看了一圈站出來的人之後,劉禪說道:
“好了,回去吧!”
等眾人又站回去了之後,他又接著問道:
“還有沒有沒參加科舉入仕的大臣了?”
見再沒人站出來了之後,他才看向了萬俟卨。
“愛卿何故當眾誹謗於朕?”
聽到這句話,萬俟卨大張著嘴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我特麼怎麼就誹謗於你了,你不要以為你是官家就能隨便誹謗我啊。
大張著嘴愣了半天,他才憋出來一句:
“臣何時誹謗官家您了?”
“你剛才說朕違背祖宗之法,可是朕剛才問了,除了一部分武將以軍功入仕之外,其他人全部以科舉入仕。
朕怎麼就不與士大夫共天下了?
你這不是在誹謗朕又是什麼?”
對於劉禪的偷換概念,萬俟卨已經麻木了。
想都沒想,他就怒聲說道:
“官家,與士大夫共天下,說的是國之大事要與士大夫共同商議。
可是官家您現在凡事必問計於嶽飛,把滿朝的士大夫束之高閣,大臣們空有一腔報國之心卻無計可施,每日隻能蹉跎度日,這算什麼與士大夫共天下?”
萬俟卨說完了之後,劉禪大驚之下直接跑到了大臣中間,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道:
“愛卿,你昨天一天都乾了什麼?”
被他問到的人,是大理寺卿周三畏。
見自己被提問,他從容不迫的回道:
“回官家,臣昨天卯時上朝,辰時散朝回大理寺處理公務,未時在大理寺休息了大概一個時辰,一天一共審理了兩個案件,擬了六份文書,回到家中之時已是戌時。”
拍了拍周三畏的肩膀之後,他又往後走了幾步,隨便拉了個人。
“愛卿昨天一天都乾了什麼呀?”
“回官家,臣跟周大人一樣卯時上朝,辰時散朝回衙門處理公務,昨日一天登記離京官員十七人,入京官員三十二人,酉時離開衙門回到家中。”
同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之後,劉禪又隨便找了幾個人。
這會兒,大家已經差不多理解了官家為什麼要問這個。
於是,那些兢兢業業辦公的人,恨不得按分按秒把自己一天的工作講一遍。
而那些摸魚的人,恨不得弄死萬俟卨。
你他娘的說什麼不好,你說大家蹉跎度日,蹉跎你妹啊。
現在怎麼辦?
這他娘的可是在大殿上,我該公開說我昨天摸了一天魚,還是該冒著欺君的風險,編出來一堆活?
算了,摸魚事小,欺君事大,還是跪了吧。
於是,呼啦啦跪了七個。
“臣等懈怠政事,請官家責罰。”
他們這麼一跪,他們的主官頭大了。
“臣等禦下不嚴,請官家責罰。”
對於站出來的三個尚書,劉禪理都沒理,而是看向了那七個摸魚的人。
“你們懈怠政事,是因為怨恨朕不願意與你們共天下嗎?”
這一句話,差點兒沒把人給嚇死。
官家,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啊。
我們就是偷個懶,摸個魚而已,又不是犯了天條。
你該打屁股打屁股,該扣工資扣工資,千萬彆扣這麼大個帽子。
我們腦袋太小,戴不起啊。
幾個人一番指天劃地的發誓,並且表示願意自罰一年俸祿之後,劉禪終於滿意了。
然後,他又找上了萬俟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