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的聲音並不大,似乎隻是問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但孔彥舟一下子炸了。
“你你胡說,本將軍怎怎麼可能心虛?”
“沒有心虛的話,你結巴什麼?”
“我”
一句話沒說完,孔彥舟直接提槍向著高寵殺了過來。
“我殺了你!”
一見孔彥舟提槍向他衝來,高寵微不可察的得意一笑。
然後,便提起自己的鏨金虎頭槍拍馬向他對衝了過去。
兩人馬頭相交的一瞬間,孔彥舟含怒一槍刺向高寵。
高寵槍著輕輕一挑,挑開了孔彥舟的長槍。
趁他長槍被挑開的功夫,高寵一槍直刺孔彥舟麵門。
眼見槍尖電光火石一般奔向自己麵門,孔彥舟下意識偏頭躲閃。
下一秒,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孔彥舟的左耳朵便被高寵的長槍直接刺了個對穿。
而高寵槍勢不減,竟是順勢直接將孔彥舟的耳朵給切割了下來。
趁著兩馬錯開的功夫,孔彥舟伸手一摸,竟摸了滿手的血。
滿手的鮮血讓孔彥舟的眼睛都紅了,邊失去一隻耳朵的疼痛都忘記了,提起槍就再次向著高寵殺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被鮮血激發了凶性,孔彥舟這一次完全用了不要拿的打法,每一次都抱著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態度。
因為打法過於凶狠,出招又太過淩亂,一時間就達到了一種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高寵左支右拙的與他高手的三十餘回合,竟然絲毫沒占到便宜。
眼看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又一次交手之後,高寵直接拍馬便退。
眼看高寵要跑,孔彥舟哪能願意,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
這一追就追出去三十多步,眼看已經追上,孔彥舟手中的槍甚至已經可能捅到高寵的馬屁股。
就在這個時候,高寵突然一個回手,使出了一招回馬槍。
而孔彥舟躲閃不及,竟是直接撞了上去。
高寵都沒用力,孔彥舟已經自己把自己紮了個透心涼。
眼見回馬槍一擊得手,高寵直接將還掛在虎頭槍上的孔彥舟那還冒著熱氣兒的屍體舉了起來。
“主將已死,跪地投降者不殺!”
高寵大喊了一聲之後,在他列陣觀戰的將士們第一時間齊聲附和。
一時間,滿山遍野都響徹著‘主將已死,跪地投降者不殺!’的聲音。
見對方陣營之中大多數人還在猶豫,高寵想都沒想,大喊一聲‘隨本將殺敵’,然後便率先衝了出去。
孔彥舟一死,而且他帶領的是漢人軍團。
其中除了個彆將領是貨真價實的金人之外,大部分都是之前投降的宋軍。
此時眼見主將已死,而且對方已經殺到了眼前,眼皮子活的已經撲通一聲跪地。
對於聊地之人,高寵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繞了過去,專門追殺那些逃跑之人。
眼見投降真的能活,於是
當天夜裡,看到滿營滿營的俘虜之時,負責在上遊攔河築壩的何長卿人都麻了。
他帶著五千人吭哧吭哧挖了五天,命都沒了一半兒,終於算是完成了任務。
然後,他就一直守在上遊,等待著放水的命令。
隻要大水一放,他就是大功一件。
好嘛,現在功勞沒了,他的堤壩白挖了。
如果高寵是憑著硬實力打敗了對方也就算了,可他竟然是陣前單挑,乾死了對方的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