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這句話一出,劉禪立刻滿臉委屈的看向他:
“秦副相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在罵朕是個昏君嗎?”
一句話說完,劉禪的淚都下來了,而且怎麼都止不住。
一看官家罵的那叫一個淒慘,秦檜人都懵了。
這什麼情況啊!
這會兒該哭的應該是張俊吧,你怎麼還哭上了?
而且,我什麼時候罵你是昏君了?
你家的幅子不要錢的嗎,怎麼見人就往頭上扣?
“官家您乃聖君在世,臣豈敢罵您?”
“那秦副相的意思是朕羅織罪名,構陷於你了嗎?
朕朕沒有啊”
說完之後,竟是比剛才哭的更傷心了幾分。
我特麼
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看著哭成了淚人的官家,秦檜突然意識到,他以前學的那些羅織罪名的伎倆,在官家麵前就是個弟弟!
揉著胸口揉了半天,強行將那快噴出來的一口老血揉下去了之後,他才裝作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無辜的說道:
“官家,臣隻是覺得以張俊大人的軍功,配得上更高的爵位,除此之外絕無他意,還請官家明鑒。”
秦檜一說完,劉禪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才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之後,他沒搭理秦檜,而是叫來了史官。
“剛才那一段,你怎麼記得呀?”
聽到劉禪的問題,史官舉起手中的小本子一字一句的念道:
“紹興十四年秦檜當殿辱罵官家為昏君,誣陷官家羅織罪名構陷大臣,官家百口莫辯,當殿痛哭,竟欲以死明誌”
史官念到以死明誌之時,秦檜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現在很想抓住這個史官問問,你他娘的是寫野史出身的吧?
短短一句話裡麵,你造了我四個謠?
我特麼的是搶你老娘了,還是睡你老婆了,你這麼坑我?
多大仇啊?
於是,他下意識的就大吼了一聲:
“住嘴!”
他這麼一喊,史官確實停了一下。
然後,就見他掏出了筆,邊寫邊念道:
“秦檜當殿威脅史官禁言,完全不把官家和滿朝大臣看在眼裡!”
見到史官這個操作,秦檜整個人都呆住了。
呆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之後,他馬上就看向了劉禪。
“官家,史官他汙蔑,您怎能容許他如此胡言亂語?”
他這邊一說完,劉禪還沒說話,就見那史官又一邊記一邊說道:
“秦檜見史官寧死不屈,轉而逼迫官家,欲使史官不能直書其言行!”
一聽見這話,秦檜腦子一熱,就想起身抓住史官好好修理一番。
隻不過,他剛一起身,就感覺眼前一黑。
然後,噗
劉禪的反應相當的快,第一時間就跳到一邊,沒讓秦檜來個血濺龍袍。
出乎他意料的是,太醫的反應更快,秦檜還沒來得及倒地,人就已經衝到跟前兒,而且安排上了把脈、按摩、針灸三件套。
過了好一會兒,秦檜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見史官拿著筆,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他,隨時準備往他那個小冊子上寫字。
見到這麼個場景,秦檜又是眼前一黑,太醫們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又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