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不算大,大約走了半小時,幼安跟小哥到了一處建築物的石門前。
幼安把小滿哥放下來,上前檢查了下這個緊閉的石門,在左側發現了兩個小孔,大約手指般大。
幼安舉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隱隱記得好像是用兩根手指插進去,就可以打開的機關。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念頭,但幼安還是把自己舉起來的手,分出食指和中指給插入了那兩孔中。
幼安:???
他感覺到插進去的手指什麼都沒有觸碰到,眼睛裡閃過一絲懵然。
小哥看著他的動作:……
“我來。”小哥看幼安那帶著蠢萌蠢萌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走上前去,伸出了明顯比其它手指長出一節的發丘指。
幼安盯著小哥那兩根發丘指,縮回自己的手指,低頭有些不解地看著那兩根白嫩的手指。
為什麼不一樣呢?
“哢嚓……”
小哥速度很快,發丘指用力插入雙孔中,用力一摁,那緊閉的石門就緩緩打開了。
幼安眨了眨眼睛,看著漆黑的石門之後,悄悄把自己的手指放了下去,扯了扯腳邊小滿哥的皮毛,拿著手電筒往石門裡走去。
小哥自然發現了幼安這小動作,但他直接當作沒發現幼安有些尷尬的小心思,緊跟幼安。
石門進去沒一百米,是一個直下的岩石洞穴通道,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往下滑。
小哥拿出繩子在旁邊固定好,“我先下。”
幼安沒有拒絕,隻是小哥跳下洞口,還沒往下滑時,他突然攔住了小哥。
小哥在洞穴通道口,一手捉住繩子,露出腦袋來仰頭看著幼安,麵無表情的臉上詢問著:還有事?
幼安蹲下來,看了看旁邊安安靜靜的小滿哥,又看看小哥的臉。
隨後,幼安伸手幫小哥連衣帽的帽兜給戴了上去。
被手動幫扭上瓶蓋的小哥:崽崽要乾嘛?
接著,小哥隻覺得頭頂一沉,小滿哥直接就被幼安放在了他的頭頂上趴住了,兩隻前爪抱住了小哥的脖子。
小哥身體緊繃,有些不適合被小滿哥這樣趴在自己的頭頂上,但他沒有拒絕,他不這樣帶小滿哥下去,等下就是自己的崽崽頂著小滿哥下去。
但小哥那黑黢黢的眼睛,還是帶著絲委屈盯著幼安。
幼安被小哥這樣盯著,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小哥的頭,“乖!”
小哥:……
無論什麼時候的小崽崽,都蔫壞蔫壞的,他想瞎子在的時候了。
最後小哥還是這樣帶著小滿哥滑了下去,幼安沒讓小哥等多久,也跟著下去了。
洞穴底,空間變得空闊起來,很大,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這是一個天然洞穴,除了地麵被人修整過,周圍的洞壁十分不規則。
這個洞穴裡堆積了許多骨片,看樣子年代十分久遠了。洞壁上刻滿了奇怪的人跟姿勢,它們像是在舉行著什麼盛大的舞會。
小哥看著洞穴中一處平坦的石台,那裡刻著繁雜詭異的符文,他曾經在青銅門後見過,這是一個祭壇,一個祭神的祭壇。
幼安似乎有所感應,緩緩往祭壇上走去。
“崽崽。”小哥伸手一把拉住了幼安,清冷的眼神中帶著不同意。
幼安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睛,又看了下那個祭壇。
他感應到了,那東西就在祭壇的下麵,洞壁上雕刻的舞會,應該是古人在跳祭祀舞,迎接這個‘神’的到來。
“我不跳。”幼安知道小哥怕自己跳舞祭祀這個東西,但自己又不傻,真祭獻自己進去,想脫身可就難了。
但自己想再深入,這裡沒有路了,總要讓它帶自己進去吧!
幼安掙脫不了小哥緊握住自己的手,隻能跟小哥一起走上那祭壇。
幼安看了下祭壇上的繁雜符文,回想著剛在洞壁上的壁畫,華麗的舞衣,奇怪的姿勢,還有隱在一旁的樂隊。
“舞衣,祭祀舞,樂曲。”幼安低聲地念著,腦海中的碎片正在飛快地閃過,但他怎麼樣都拚湊不齊。
他之前應該也遇到過這樣的畫麵,他是怎麼通過的?
“崽崽,彆去想。”小哥看著幼安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伸手想把他拉下祭壇。
幼安那慘白的臉上,雙眼突然明亮起來,“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