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心裡一動,和於魚說了聲,朝著陳知衍走過去,她想問問醫院的情況,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上班。
然而剛走過去,就看見陳知衍眉梢微皺,沉聲道“停下。”
聞聽聽一愣“怎麼了嗎?”
“香水味太重,難聞。”
聞聽聽的唇角抿了抿,她垂著睫毛,尷尬的往後退開半步。
這些香水都是造型師往她身上噴的,說正好遮住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兒。
保持著安全距離,聞聽聽假裝看不見陳知衍不悅的臉色,勉強維持著鎮定,低聲問他“主任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上班呀?”
陳知衍今日也穿了正裝,與平時的白大褂不同,黑色的正裝將他身上的清冷疏離,包裹成了內斂深沉。
他聽到聞聽聽的問題頓了下,旋即麵色不改道“還沒說。”
“那我——”聞聽聽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聽到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帶著的還有女人尖銳的聲音“就是她!就是這個護士,把黎庭的消息透露出去,黎庭因為她而病情加重!”
聞聽聽驚訝回眸,就被一個女人拽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黎庭麵前。
黎庭比起上次聞聽聽見到她的時候,更憔悴。
眼睛有些凸出來,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聞聽聽。
黎庭是腦血管瘤晚期,治愈的可能性本來就不高。
她盯著聞聽聽,一字一頓“我今天不為彆的,我隻想你給我一個解釋,你為什麼那麼惡毒?”
就連聲音都沙啞了。
但聞聽聽在醫院裡也見過不少病人,很快鎮定下來,她微微蹲下,和黎庭齊平,認真解釋“黎女士,您的病情泄露,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可她話音剛落,黎庭忽然從旁邊的餐桌上拿過一隻酒杯,就砸在聞聽聽的肩膀上!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將我的事告訴彆人!”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笑話嗎!”
黎庭突然崩潰大哭起來,拿著桌上的東西,又一次往聞聽聽身上砸過來。
聞聽聽肩膀上被杯子的碎片劃開無數道口子,細細密密的,開始往外冒著血絲。
她呆愣的站在原處,看著黎庭無聲的崩潰。
她的助聽器被彈起來的碎片砸到,鬆了。
她聽不見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