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少安瞪她一眼:“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聽聽還在這呢!”
邱琳並不在意:“她又聽不見,再說聽見又怎麼樣,不都是事實嗎?”
邱琳不喜歡聞聽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她心裡埋怨自己的親生女兒丟了,聞少安卻把聞聽聽這個孤女接回來,讓她把聞聽聽當作親生女兒看待。
還把原本屬於付寒的一切都給了她。
他們之間的對話,聞聽聽沒聽見,也識趣的看向旁邊。
在聞家生活的那些年,讓她知道,但凡邱琳和聞少安在她麵前吵架,多半都是因為她。
到底還是不想在醫院門口爭論這些事,聞少安和陳知衍說道:“知衍,你先回醫院吧,耽誤你的時間送聽聽過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陳知衍麵色不改,他看向旁邊的聞聽聽,見她垂著睫毛,隻是嘴唇緊抿,也能看出些緊張來。
他開口道:“我今天調休,正好和趙錦涵問一下具體怎麼回事。”
聞聽聽定期都會給耳朵做檢查,隻是大多時候都是她自己一個人。
這還是極少數的有人陪她一起。
所有人都在外麵和趙醫生溝通,隻剩下她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
她從窗戶往外看,陳知衍臉色嚴肅,身上襯衫乾淨熨貼。
可能是職業病的習慣,他和對麵的趙醫生交談時,會習慣性的重複一次問題,很認真的模樣。
聞聽聽距離遠,隻看清他說了好幾次耳朵這個詞。
等他們溝通完進來,聞聽聽已經在手機上玩了十多分鐘的0。
趙錦涵朝陳知衍點頭:“情況就是我說的那樣,但是她的耳朵應該是小時候受到過重創才會導致問題。”
“重創?”陳知衍皺眉。
趙錦涵說:“類似於被人毆打,或者說是被重物敲擊過,因為幼年時期比較脆弱,所以損傷會比成年人更厲害。”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當初及時治療了,情況應該會好一點。”
邱琳一聽,立馬皺眉不悅:“當年發現她耳朵出問題的時候,我們就立馬請了津北醫院的專家會診,並沒有拖延。”
聞少安看了一眼聞聽聽,跟著點頭:“是,當初發現問題的時候,我們就及時做了處理,津北醫院的張主任可以作證。”
趙錦涵有些懵,他解釋道:“我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她的損傷確實比較嚴重而已。”
作為醫生隻是根據病情提出問題,而且像聽力視力這樣的問題,也不是一下子就會暴露出來的。
而是一層一層的降級,逐漸失去這個功能。
最好的治療時間是在一開始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立馬采取措施。
但是很多人一開始都不當回事,所以他才那樣說。
但他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聞少安和邱琳看上去反應那麼強烈。
他下意識又看了眼聞聽聽,正好看到她輕微抖動的睫毛。
聞少安憂心忡忡的看向陳知衍:“所以按照趙醫生的意思,她第一次出現了這種情況,以後也可能會再次出現。知衍,你覺得聽聽這樣,真的還適合回醫院上班嗎?”
陳知衍微頓,“這情況需要告知科室。”
聞少安擺手,“神外是出了名的需要專注力,聽聽這樣彆再給你們添麻煩了,回頭我會聯係唐主任的。”
陳知衍嗯了聲,他也認同聞少安的話,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確實沒法做護士照顧病人。
聞聽聽抬起頭,她茫然的看向陳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