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呼吸一滯,卻沒有說什麼。
而是在確認方洄下了醫囑以後,就直接離開。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陳知衍說她不適合留在醫院。
聞聽聽出了辦公室,吐出一口濁氣。
她不會在嘴巴上和陳知衍證明什麼,爭論和辯駁從不是她擅長做的事。
她隻需要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
總能證明自己。
聞聽聽和陳知衍關係僵硬起來,很快科室裡的人都知道了。
左甜抓著時間偷摸問她:“你和陳醫生怎麼了呀?”
聞聽聽在換衣服:“沒怎麼。”
“才怪呢。”左甜一副什麼都看穿的模樣:“以前陳醫生一來護士站,你立馬就會問他需要什麼,哪裡像最近這幾天,你看見他都躲著走。”
聞聽聽說:“我現在在重症監護室,比較忙,也沒有在護士站。”
“那中午吃飯的時候呢?”左甜說,“你現在都直接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那天遇到方醫生和陳醫生,更是直接不吃了。”
聞聽聽抿著唇,沒說話。
她確實在故意躲著陳知衍,她也不是真的什麼脾氣都沒有,就軟綿綿任由他奚落。
或許以往,是她的錯,所以她願意低頭認錯。
可這次,聞聽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左甜見她低頭不說話,又問道:“不過你有脾氣也是好的,平時我們都看著著急,陳醫生那性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聞聽聽小聲道:“彆說了,一會查房了。”
左甜的話說得就好像陳知衍有多在乎她一樣。
—
聞聽聽周末休假,正好於魚來帶她去見朋友。
於魚來酒店接她的時候,眉毛皺得很緊:“陳知衍把你趕出來了?”
聞聽聽默然片刻,還是說道:“我那天的樣子太糟糕了,他潔癖很嚴重,心理應該很難受。”
有些人的潔癖嚴重到近乎病態。
陳知衍的情況就有點類似。
聞聽聽以前學心理學的時候,聽老師講過,一般幾乎病態的潔癖,大多都是因為現實因素造成的。
她不知道陳知衍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所以之前一直都在努力維護他的情緒。
於魚雖然不滿,但還是沒有再說。
而是直接將聞聽聽帶到了她朋友的攝影工作室。
“我朋友特彆厲害的,年紀輕輕就是圈內有名的女攝,我給你說,你這兼職多少人想要還要不到呢。”
“既能拍美美的照片,又能賺錢,多好呀!”
聞聽聽心裡緊張:“還是等和你朋友見麵再說吧,萬一她覺得我不行呢。”
於魚的朋友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穿著白色短袖搭配工裝褲,短發利落又瀟灑。
聞聽聽在心裡評判,是一個很藝術的人。
“沈玥,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聽聽。”
短發女生朝著聞聽聽看過來,聞聽聽剛露出笑容,想和她打招呼。
就見沈玥動作迅速的拿起相機對著她按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