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沒有想到,原來陳知衍也幫她說話了。
她還以為,他並不支持她再回醫院。
隻是這陣小小的歡喜並沒有多久,就又散開了。
聞聽聽苦著臉,想著微信上陳知衍沒有回複的消息,心裡發沉。
此後幾天,陳知衍都忙著那位美國教授以及黎庭的事情,每天都很忙。
哪怕聞聽聽再想和他解釋,也沒有辦法。
直到周四晚上,那位教授回國,陳知衍才閒下來。
聞聽聽在他下班的時候攔住他,“陳知衍。”
陳知衍臉上掛著疲憊,他看向她:“說。”
“明天是聞櫻姐姐的忌日,你記得回去。”
他們三個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而且陳知衍又差點成為聞櫻的未婚夫,按照道理。他也應該回去看一看的。
陳知衍嗯了聲,“不用你提醒。”
聞聽聽知道,聞櫻的事,他比誰都記得更清楚。
他曾經認為,聞櫻是他的救贖。
這麼認真的語氣,不可否認,聞聽聽心裡確實有瞬間的苦澀。
可是這份苦澀不過瞬間,就消散。
她也很喜歡聞櫻。
可能比陳知衍還要喜歡。
因為聞櫻曾經,也是那個笑著對她伸出手的姐姐。
這個世界上,她可以嫉妒任何人,唯獨不能嫉妒聞櫻。
所以哪怕就算,當初那些事都是她做的,她也不會告訴陳知衍。
她遲疑著問陳知衍:“那明天,我們一起去還是……”
聞櫻的墓地在郊區,坐車都得一個小時。
陳知衍還沒回答,付寒就出來了。
她看向陳知衍:“十八床之前的病例本都送過來了,你來看看?”
說完她瞥向聞聽聽的方向:“你有事?”
陳知衍徑直回到辦公室:“病例本給我看看。”
全然沒管聞聽聽還在等他的回答。
他這一進去就是兩個小時,聞聽聽一直在外麵等著。
好不容易陳知衍和付寒出來,她連忙起身。
陳知衍麵無表情:“你怎麼還沒走?”
聞聽聽一頓,“我隻是想問你明天的事——”
陳知衍將手上病例直接合上,聲線冷得不行:“你自己去找不到路?”
十八床的病例一團亂七八糟,他剛剛和付寒看了好一會,都還沒整理清楚。
心情難免不太好。
聞聽聽一怔,卻見陳知衍已經又轉身回了辦公室,直接將辦公室的門甩上。
付寒淡淡道:“我本來覺得聽力和智力應該沒有關聯,但你有點改變我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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