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科室的清潔工都是固定好的,而左甜她們做護士的和清潔工之間都很熟悉。
左甜眨眨眼,說道:“這不是高姨嗎,她之前辭職了來著,說自己兒媳婦生孩子了,要回去照顧孫子。”
聞聽聽和方洄對視一眼,心裡一沉,又問道:“她什麼時候辭職的?”
“我忘了,應該是你被勒令回家那幾天吧?”左甜難以置信:“聽聽,你不會懷疑是高姨吧?我覺得不會吧,她平時人很好的誒,而且又是農村來的,很老實本分,平時就她乾活最多。”
方洄笑了聲問她:“那你說說她為什麼會去骨科?”
聞聽聽沒有說話,而是將監控都調到骨科那邊的,她看得很認真,沒有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然後監控畫麵在一個地方定格,是高姨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男人瘦高,帶著鴨舌帽,看不清臉。
高姨和他說話的時間也很短,不知道的會以為男人可能隻是在問路。
可連續幾天的監控,高姨都和他接觸了。
這下左甜也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
她皺著眉頭:“高姨這是在做什麼,她怎麼敢的。”
“有什麼不敢的,總歸都是為了利益。”
聞聽聽想的倒是清楚,而且既然有鎖定目標,剩下的也更方便了。
她將視頻拷貝了一份,發給了於魚。
旋即又發了一份給林琴,請求她幫忙。
聞聽聽不是不會利用資源的人,隻是她知道以她的尷尬身份,有些資源利用一次少一次,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會請人幫忙。
隻不過高姨這事很明顯,靠她自己是解決不了的。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已經晚上十點。
方洄很紳士,開車將她們送回家。
聞聽聽在單元樓門口下車,她和方洄說了聲謝謝。
轉身卻發現陳知衍站在單元樓的門口。
他身上已經換了居家服,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她。
聞聽聽一愣,上前幾步,遲疑著問他:“你在這裡乾什麼?”
而在她過去的瞬間,陳知衍的臉色就沉了下去,眉心也微不可察的擰著:“你喝酒了?”
聞聽聽慢吞吞說道:“沒有,是剛剛吃飯的時候,有個小孩不小心把啤酒撒到我身上了。”
方洄和左甜幫了她的忙,她當然要請人家吃晚飯。
所以回來的也才晚了一些。
她身上的酒味不重,而且眼神清明,確實不像喝了酒的樣子。
陳知衍看著她道:“我不喜歡酒味。”
聞聽聽腳步一頓,想起陳知衍的潔癖,她慢吞吞的開口:“那我今晚住酒店吧?”
陳知衍看著她,明亮燈光也擋不住他眼裡風雨欲來的風暴。
他丟下兩個字“隨你”,便轉身進電梯。
聞聽聽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隻是就算她住酒店,也得帶上換洗衣服。
頂著陳知衍冰冷的目光,聞聽聽也進了電梯。
她小聲解釋:“我回去拿一下衣服。”
屋裡的燈開著,聞聽聽直接回了房間拿衣服,等出來以後,卻聽見陳知衍不鹹不淡的聲音:“十一點了。”
聞聽聽嗯了聲,他又說道:“太晚,出去不安全。”
聞聽聽抬起眼睫,就見陳知衍將手裡的書放下,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如果你出事,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