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給於魚和張珈樹發了消息,於魚說她和張珈樹正好在一起,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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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辦公室,又一次會議結束。
唐主任將病人的病史情況再次投屏出來,讓大家自行研究。
方洄看向旁邊的陳知衍:“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沒有。”陳知衍言簡意賅。
方洄看向他,似乎有些意外:“你怎麼會沒有?以前的病人哪一個不是你最先提出的辦法。”
“因為車禍導致的顱骨變形裂開,壓迫到中樞神經以及血管瘤,同時心臟有搭橋。”陳知衍問方洄:“你覺得應該從哪個方麵下手?”
哪怕是方洄在科室裡待的時間很長,說實話這種情況的也沒遇到過幾個。
不管哪一種情況單獨拎出來,都已經是高風險的程度。
可是這位病人還都占全了。
等到結束會議以後,方洄叫住陳知衍:“你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隻是覺得辦公室裡人多很熱而已。”陳知衍麵容冷峻,白大褂給他穿出了一股子冷上加冷的感覺。
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很差。
方洄怪異的看著他:“知衍,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情緒波動很大,你以前可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陳知衍一頓,麵無表情的看向他:“沒有,你想多了。”
方洄挑眉:“這不是好事嗎,年紀輕輕的,這才有活力,你以前天天擺著一張臉,看著都嚇人,”
“給哥哥說說?最近遇到什麼事情了?”
陳知衍本來想說沒有,可是腦袋裡卻忽然閃過聞聽聽慘白的小臉,一雙又黑又亮的水潤眼瞳,望著他。
她分明沒有說話,可是他耳邊卻像是聽到了她細細軟軟的嗓音。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總是在笑。
心裡那股不受控製的情緒再次席來,陳知衍垂下睫毛,下頜線繃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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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魚他們很快過來,左甜實在困得不行,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
於魚心疼地摸了摸聞聽聽的臉:“怎麼回事呀,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嗎,怎麼今天就進急診室了?”
“就是熬夜有點太累了。”
“剛剛你那同事還挺可愛的,”於魚說完,四下看了看,又問她:“對了,陳知衍呢,你都進急診室了,他應該也知道吧?怎麼沒人。”
聞聽聽抿抿唇,垂下眼皮,小聲說:“科室最近很忙,他走不開。”
然而於魚有什麼不了解的,當即就嗤笑一聲:“行行行,忙點好,忙點老婆就得跟人跑。”
張珈樹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沒出聲。
他身上還穿著修車時才會穿的工裝黑牛仔外套,衣服上麵很多洗不乾淨的油漬,
他緊緊盯著聞聽聽,說道:“跑。”
於魚和聞聽對視一眼,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於魚翻了個白眼:“可彆亂說,我說的是他老婆跑,可沒說他老婆是我們聽聽。”
張珈樹緩了緩,才認真點頭:“不是,他,老婆。”
聞聽聽被他逗笑,她問於魚:“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哦你說到這個。”於魚壓低了嗓音:“我們本來就打算今天來找你的,昨天我不是讓人去檢查了一下孤兒院的食物嗎,確實有問題。”
聞聽聽表情一凜:“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於魚的表情就嘲諷起來,
她說:“你不知道有多惡心,有些人真是天生愛作秀。”
“那些捐贈來的食物有一半都是過期食品,隻是過期的時間比較短,還沒有發生特彆嚴重的質變,他們換了一個包裝袋就捐過來了,還白撿一個好名聲。”
於魚越說越氣憤,她本身就是社會新聞類的記者,就算經手過的新聞什麼樣的都有,可是在得知檢查結果的瞬間,還是氣到想罵娘。
真是一群畜生!
舍不得捐就彆捐,何必弄這些東西來禍害人!
“而且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於魚看著聞聽聽,不知道該怎麼說。
聞聽聽心裡有了個猜測,她問於魚:“華韻捐贈的東西也有問題?”
於魚:“豈止是有問題,是有天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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