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唇角,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給自己找了一個蹩腳理由,便朝著大樓跑進去。
左甜看到她一身濕漉漉的,有些皺眉:“你怎麼淋雨了,昨天還在掛水呢,彆又出事了。”
轉頭看見陳知衍和付寒過來,陳知衍隨手將手上的傘掛在欄杆上。
左甜愕然:“你沒和陳醫生一起?”
聞聽聽甚至不知道陳知衍今晚還要來醫院。
她垂眉毛不說話,直接去換衣服。
等再出來,左甜遞給她一杯感冒衝劑:“你先喝了,預防一下彆感冒。”
聞聽聽剛接過杯子,陳知衍就過來了,他麵無表情的看向她,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陳醫生。
如果不是抬起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是聞聽聽昨天晚上不小心抓出來的,聞聽聽都很難相信,陳知衍昨晚還和自己耳鬢廝磨,在床上做著最瘋狂的事。
陳知衍冷冽的目光和她視線對上,他眉骨輕輕壓了下,說道:“現在去給十二床抽血。”
聞聽聽剛要點頭,左甜就搶先道:“我去吧,聽聽你先把衝劑喝了,順便歇歇,畢竟剛剛淋了雨。”
她說完又看了陳知衍一眼,忍不住低聲嘟囔一句:“誰讓有的人帶了傘也不知道給你用。”
左甜端著工具離開,陳知衍卻還在。
他看向聞聽聽,嗓音淡淡:“你很知道怎麼讓自己博同情,已經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胃疼,這一次是淋雨。
陳知衍不喜歡蠢笨的人,更不喜歡既蠢笨又有心機的。
但是現在聞聽聽兩樣都占了。
他心裡就升起一股強烈的不舒服來。
聞聽聽被他說的茫然,“我……博取同情?”
陳知衍看著她說:“門診大廳就有雨傘可以使用。”
門診大廳和住院部還有一段距離,聞聽聽都沒打傘。
大廳裡也確實有雨傘可以使用,但是聞聽聽當時正好遇到有個坐輪椅的病人也要用傘,她就沒拿。
但是她這樣和陳知衍說,他大概也不會信了。
她隻能捧著杯子,低著眉眼,小聲說道:“過來隻是幾步路而已,我沒想到雨勢會突然加大。”
陳知衍黑眸裡顯現得都是她緊張的模樣。
記得以前聽科室裡的誰說過,聞聽聽的眼睛會說話,總是很靈動。
可陳知衍卻覺得,她那雙眼睛似乎格外會裝可憐,會騙人。
陳知衍默然片刻,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離開。
聞聽聽心裡還惦記著昨晚的事,她遲疑著開口:“陳知衍,我和你道歉……我、我不該說你刻薄,對不起。”
昨晚說了那句話以後,聞聽聽一直都在後悔。
陳知衍停下腳步,回眸看向她,麵色仍舊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樣:“刻薄總比愚蠢好,而且你的道歉,我並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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