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小姑娘去世了,也沒實現願望。
陳知衍也不是真要她剪頭發,隻不過隨口一說。
他說:“隨你。”
聞聽聽今晚和於魚他們聊了很多關於孤兒院的事,她心情現在確實鬆動不少。
她看著陳知衍,想起於魚說的,她可以試著找陳知衍幫忙,因為聞家惹不起陳家。
因為緊張,所以她的睫毛不停抖動,聲音也沒那麼自然,她問:“我記得陳家好像從來沒有參與過公益活動是嗎?”
陳知衍轉眸看向她,“什麼意思?”
“我……”聞聽聽開了個頭,卻又說不下去。
他們都知道,做公益,尤其是憑良心做公益的,都是往裡麵倒貼錢。
而且陳家的北遠集團和華韻還是合作關係,是利益共同體。
如果陳家來資助綠月亮,那就是在打華韻的臉,聞少安必然也不會滿意。
聞聽聽說不出口了,然而陳知衍卻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
他麵無表情的看向聞聽聽:“收起你的想法,不可能,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爛攤子放棄自己的合作夥伴。”
“他們不是爛攤子,他們都是很可愛的小朋友。”聞聽聽低聲反駁道。
她水潤乾淨的眼睛看著陳知衍,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悲傷:“陳知衍,你不要這樣說他們,他們已經很可憐了。”
陳知衍無動於衷:“我隻是闡述事實而已。”
聞聽聽就不說話了,她嘴唇咬得很緊。
隻是微微顫抖著的身子,還是暴露出來她現在的情緒應該並不穩定。
每一次,聽到陳知衍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時,聞聽聽都會很難受。
因為那些話不僅是在說現在的孩子們,也是在說曾經的聞聽聽。
在孤兒院的那些日子,受人冷眼,被人嫌棄,都是常有的事。
而這些,都會刻進他們的骨子裡,跟隨他們一輩子,最後成為壓在心裡最深處的自卑和膽怯。
陳知衍擰著眉心看著聞聽聽,她緊緊咬著嘴唇,看著像是要出血。
陳知衍的眼睛驟然轉冷,恍如寒潭一般。
他抬手掐住聞聽聽的下巴,迫使她鬆開嘴,可聞聽聽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卻又像是破碎的水光,點點落落,陳知衍心裡突如其來的躁鬱,使得他手上的勁兒不自覺的更大了些。
聞聽聽悶哼一聲,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砸落在陳知衍的虎口上。
很燙。
陳知衍呼吸沉了點,眸子裡墨色翻湧。
他忽然鬆開鉗製住聞聽聽下巴的手,轉而按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舌尖描摹著她的唇形,最後停留在她剛才緊緊咬住的地方,安撫性的輕啄了幾下。
等他覺得差不多了,才再次不管不顧的撬開她的唇齒,再沒了剛才的溫柔。
橙黃色燈光下,隻剩更加曖昧的呼吸交纏聲。
終於放開的時候,聞聽聽身上已經沒有多餘力氣。
隻能靠攀附著陳知衍才不至於摔下去。
陳知衍一手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頭發。
他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
聞少安再次來找聞聽聽,是直接來了醫院。
他開門見山,說得很直接:“孤兒院那邊,我肯定還是會再檢查一次的。”
聞聽聽說,“隻要不做傷害孩子們身體的檢查,我和曹院長都同意。”
聞少安看向她,臉上神情莫辨:“聽聽,張主任和我說了,你的耳朵可以做手術,但是需要六十萬,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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