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領導給聞聽聽的時間隻有這一天時間。
下班前,護士長過來安排交接,左甜才知道聞聽聽又被停職了。
她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和我說呢?”
“也沒什麼好說的,過段時間我就回來了。”聞聽聽輕聲說。
她本身就不是願意讓彆人替自己擔心的性格。
左甜咬咬唇,她看向後麵一臉喜色的方萍,滿臉煩躁:“到時候又要聽狗叫了,真是討人嫌,怎麼偏偏是她被分到我們科室。”
正低聲說著話,醫生查完房回來了。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付寒停下。
她看向聞聽聽,聲音清冷:“既然你又要回家休息,走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交接好,我不希望我的病人出現任何問題。”
她聲音落下,好幾個醫生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聞聽聽抬眼看向付寒,她眼神坦蕩乾淨:“病人的問題上,我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付寒下巴微抬,她垂下睫毛,眼睛裡帶著不可察覺的輕嘲:“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何必這麼著急強調?”
聞聽聽心裡就不怎麼舒服,而且也知道自己的事業幾乎都是因為有聞少安的插手,才會被迫停止。
所以哪怕她性格再軟,也有些不甘。
她抿抿唇:“因為付醫生你總喜歡以自己的主觀意識來評判彆人,所以我隻能再三強調,否則你可能很難聽懂。”
這是聞聽聽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不給付寒麵子。
甚至可以說就是在諷刺付寒自大自負了。
付寒眸光冷冽,正欲開口,就聽見陳知衍說道:“既然已經被停職,交接好工作是你應該做的,你沒必要把自己的怨氣撒在彆人身上。”
聞聽聽放在桌麵上的手猛地收緊。
陳知衍眉心輕輕皺著,還在提醒她:“事情已經這樣,發脾氣沒有用。”
聞聽聽胸口的氣息像是被人用棉花堵住了一般,悶的難受。
在陳知衍這裡,每次都是她在鬨脾氣。
每次都是她的錯。
聞聽聽又想到昨天晚上,陳知衍那個滿是占有欲的吻,心裡酸澀到發苦。
她隻能不再說話,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直到那幾個醫生離開以後,她才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護士站。
方萍在她身後,故意誇張道:“麻煩精終於走了,可算能過一段安生日子咯。”
聞聽聽腳步微頓,拿著包的手抓的特彆緊。
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聽見裡麵鬨哄哄的,聞聽聽卻隻覺得煩。
然而裡麵的人卻看見了她。
方洄碰了碰陳知衍的手肘:“我看聽聽狀態好像不是很好,你剛剛說話太重了,這件事她本來也算是受害者,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陳知衍順著方洄的視線看過去,他壓了壓眉骨,沒說話。
因為這件事在陳知衍這裡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那麼聞聽聽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去解決。
而不是任由情緒掌控自己的思緒。
發脾氣有什麼用,難道就能處理好了嗎?
陳知衍黑沉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煩躁。
方洄還想再勸一下,卻突然有人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出事了!有人來醫院鬨事,聞護士被攔住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