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那一塊塊痕跡全部給洗掉。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都無法抹去半點。
胳膊,腰上,脖子上,臉上,到處都是。
聞聽聽終於忍不住,她抬手捂住臉,壓抑的哭聲在浴室之中響起。
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似乎在此刻爆發出來。
她甚至都沒明白,自己做錯什麼了。
為什麼一下子都成了她的問題。
胃裡突然又翻湧起一股惡心的感覺。
聞聽聽直接跌坐在地上,她扶著牆麵乾嘔。
但是卻又吐不出任何東西,隻有眼淚掉的更厲害。
門外。
陳知衍聽著裡麵的動靜,向來淡然的麵容上,帶上了明顯的怒火。
他想到自己下樓時,看見聞聽聽被那個中年男人緊緊摟住的模樣,原本漆黑深幽的瞳孔,瞬間滿是戾氣。
浴室裡的哭聲隨著淋浴的聲音傳來。
就連哭,她都這麼小心翼翼。
有那麼一瞬間,陳知衍的心被人重重捏住了下。
片刻後,他轉身離開。
隨後進了書房。
—
聞聽聽大病一場,高燒到度,且一直不退。
她本來想要回於魚那邊,但是陳知衍不允許。
聞聽聽也就懶得折騰了。
她這一病,整個人都懨懨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每天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發呆。
短短幾天時間,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
左甜和張珈樹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她。
左甜說那一對夫妻現在還被扣在警局裡沒有放出來。
張珈樹一臉陰沉:“放出來,他們,死定了!”
左甜看向聞聽聽,有意無意的說了句:“應該是有人和警局打了招呼的,不然這種情況應該早就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是誰。”
其實他們私下裡都猜是陳知衍。
但是左甜沒把這話告訴給聞聽聽。
而且還有一件事,也不敢和聞聽聽說。
那就是醫院的事情還是上了熱搜。
但是同時上熱搜的還有,聞聽聽進入醫院到底是不是搶占他人名額這事。
說什麼的都有,反正都不太好聽。
左甜和聞聽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想到什麼,她說:“乾脆等你什麼時候好了,咱們一起去山上拜拜菩薩吧,你最近的運氣不太好,估計犯小人。”
聞聽聽還沒說話,就聽見玄關處開門的聲音。
是陳知衍回來了。
他這幾天倒是不加班了,每天很準時就回來。
和陳知衍一起回來的,還有一聲很輕的汪汪聲。
聞聽聽一愣。
接著就看見小耳朵邁著尾巴朝著自己跑過來。
她有些驚訝,彎腰抱起它。
她這幾天一直病著,也沒有回於魚家,小耳朵就一直被養在那邊。
沒想到陳知衍卻將它帶回來了。
她抬眼看向陳知衍,看見陳知衍手裡還提著一個行李箱。
是當初她搬去於魚那邊帶走的那個。
陳知衍看向她:“於魚那裡沒有我這邊方便和安全,你最好還是回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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