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東海的名字,聞聽聽腳步一頓。
她回眸看向陳知衍,眉心輕輕擰了下,似乎有話想說。
陳知衍深邃瞳孔像是籠罩著一層看不透的霧氣,他和聞聽聽隔著一段距離,就那樣看著她。
聞聽聽有些遲疑,然後下一秒就聽見聞征散漫的嗓音:“喬東海怎麼了,我也想知道。”
他往前一步,不偏不倚剛剛擋住了聞聽聽和陳知衍的視線交彙。
陳知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喬東海的事情發生至今,聞家在背後做了什麼,聞總應該比誰都清楚。”
當時聞聽聽找律師,四處吃閉門羹,不就是聞家的手筆。
陳知衍看著聞征,毫不退步:“我不信你不知情。”
聞征麵色不改,隻不過落在陳知衍身上的視線,更多了幾分冷意。
陳知衍轉而看向聞聽聽:“是張揚那裡的最新情況。”
聞聽聽的睫毛顫了顫,她遲疑的開口:“聞征。”
聞征垂眸看向他,眼底情緒讓她完全看不明白。
他唇角勾起,染上些許自嘲。
片刻後,他嘖了聲:“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直接離開。
聞聽聽對情緒很敏感,察覺出他不太高興。
她望著聞征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心裡明白,聞征和聞少安還是不一樣的。
隻是,張揚律師的事也很重要。
她猶豫的時間,陳知衍已經關門出來。
他站在聞聽聽身旁,淡淡開口:“走吧。”
“去哪裡?”聞聽聽說,“你不是要跟我說張揚律師的事情嗎?”
陳知衍瞥她一眼,“你不是要吃晚飯?”
聞聽聽下意識道:“我不是很想吃飯,先說重要的事情。”
陳知衍卻不再看她,而是抬腿往前走:“我下午才開完會,很累。”
“那我一會來找你。”
聞聽聽拒絕和陳知衍接觸的意願很強烈,也很明顯。
陳知衍臉色沉了些,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聞聽聽。
仿佛要將聞聽聽給看穿似的。
聞聽聽垂下睫毛,終究還是跟著陳知衍一起去吃飯。
隻不過她沒什麼胃口,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陳知衍本身也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會在醫院一待就是那麼多天。
吃飯這件事在他這裡的意義一直都是,攝入營養的渠道。
但是他知道聞聽聽很享受吃飯的時光。
她吃東西很慢也很規矩,但是在吃到自己喜歡的食物時,總會忍不住眯起眼睛,像一隻饜足的貓。
陳知衍的記憶力很好,所以聞聽聽的喜好他都能記住。
比如今天這一頓點的所有菜,都是她喜歡的。
然而聞聽聽卻並沒有動多少。
陳知衍的眼底泛起洶湧漣漪,卻又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終於在聞聽聽好幾次欲言又止以後,陳知衍開口了。
“張揚說有人去找過她,開價讓她主動退出。”
聞聽聽抬眼。
就算陳知衍沒有明說是誰,可是他們都能猜到。
聞聽聽低聲:“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陳知衍:“而且喬東海一直在醫院,他的身體一天沒有恢複好,這個案子就一天沒法進行。”
“就算是把他強行帶上法庭,審判也隻會一直推後。”
所以事情就僵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