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差很急,第二天就得走。
聞聽聽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陳知衍發了消息。
免得陳知衍到時候又來她家,然後沒找到人,整出一堆麻煩事。
消息發出去,陳知衍當天晚上就過來了。
他看著聞聽聽收拾行李:“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星期左右。”
陳知衍想了想說道:“你上次的方案我看過,做的很好。”
聞聽聽有些意外他竟然會這麼說,但還是回答:“聞征幫我指導了很多,他很厲害。”
陳知衍就不說話了。
聞聽聽想起左甜說的陳知衍最近醫院聞家兩頭跑,就連他上班的時候,付寒都得打電話過來。
她看著陳知衍眼睛下明顯的青色,心裡挺複雜。
好一會才慢騰騰的問道:“付寒最近怎麼樣了?”
“狀態不太穩定,晚上睡覺必須得靠安定。”
“所以你準備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好了以後嗎?”
陳知衍一頓,眉心輕輕攏起,“我不可能拋棄一個病人。”
不管如何,付寒現在的狀態就是一個病人。
聞聽聽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
然後她和陳知衍說道:“那你不該來找我,陳知衍,你這樣顯得特彆渣。”
這算是聞聽聽對陳知衍說過最重的話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一邊掛念著付寒,一邊還要來找她。
就算付寒現在是病人,可難不成她病在腦子裡了,需要陳知衍給她開刀嗎?
她索性直視著陳知衍:“你不是心理醫生,她為什麼非要你陪著,你還不夠清楚嗎?”
其實聞聽聽可以不介意的。
但是她聽著陳知衍方才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還是有些不舒服。
如果是正常的病人,或者說付寒當真得了什麼需要陳知衍醫治的病。
那她不會說這種刻薄的話。
可是誰都知道,付寒是心病。
心病還須心藥醫。
陳知衍是她的心藥,這意味著什麼,已經很明顯。
所以聞聽聽寧願陳知衍果斷一點。
彆再來找她了。
陳知衍最後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
聞聽聽沒有管他。
繼續收拾行李。
眨眼間,她看到被自己放在櫃子裡的小箱子。
裡麵放著的是她從孤兒院拿回來的衣服,還有那個玉觀音。
莫名的,聞聽聽心裡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她將玉觀音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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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聽走之前,在群裡發了消息。
於魚發了條語音:“你要去津南怎麼不早說呀,我可以讓我表哥給你安排一下,他們淩華是跟華韻還是北遠有合作來著?”
左甜剛下夜班,就看到群裡的消息。
當即打字回複:“你那個表哥不是不靠譜嗎,彆禍害聽聽了。”
她低頭看著手機,沒注意撞上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