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衍的解釋,聞聽聽沒有聽進去多少。
她隻問陳知衍:“你請的律師呢?”
陳知衍一頓,“在津北,是張揚律師的同事。”
聞聽聽就不再說話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張珈樹的事情要怎麼解決。
陳知衍說自己明天還要上班,所以今晚仍舊要回津北。
他讓聞聽聽一起回去。
聞聽聽不願意,陳知衍問她:“你不去見一見律師,怎麼知道這件事怎麼處理?”
“渝城這邊並沒有很出色的律所,如果你想在這邊為張珈樹找辯護律師,可能性幾乎是沒有。”
聞聽聽現在的軟肋就是張珈樹,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張珈樹受這種冤枉。
她想了一下陳知衍的話,再抬眸看向他,果斷點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隻是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再沒有之前亮了。
而且也不是滿心滿眼的隻有陳知衍了。
但陳知衍沒說什麼。
隻要聞聽聽願意回去,就好辦。
買了下午的機票,等到津北已經是傍晚。
她著急想去見律師,然而陳知衍卻隻有一句話:“已經是下班時間,明天再去。”
聞聽聽自己聯係不到南風律所的金牌律師,而且張珈樹這樣的案子,她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接。
於魚安慰她:“陳知衍出麵的話,聯係的肯定是專攻這方麵的金牌律師。”
“而且就算你現在再去聯係,也不一定會有他那邊來的快,不如等著他安排更好。”
因為不能去見律師,聞聽聽一下飛機就來找於魚。
左甜已經被她媽媽接回家,強行讓她在家休息,不準她沾染上和張珈樹有關的任何事。
於魚說,左甜的媽媽差點哭暈過去。
又拉著她的手求她,說自己家隻是普通人,這種殺了人的事情,不能沾上一點。
讓她們以後彆再和左甜說這些了。
聞聽聽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聞聽聽把自己對於雲鼎集團和聞少安的猜想都和於魚說了下。
於魚看著聞聽聽,猶豫著開口:“聽聽,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聞聽聽的手驀然收緊。
於魚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但還是說道:我問過宋正庭了,他說張珈樹這種情況無解,因為國內的法律還沒有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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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聽離開醫院的時候,天上又開始下起了雨。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
聞聽聽直接去醫院找陳知衍,卻被告知他進了手術室。
等到陳知衍從手術室出來,已經是中午。
聞聽聽沒有猶豫,直接走向他:“現在可以去找律師了嗎,或者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把聯係方式給我,可以嗎?”
陳知衍垂目看向她,“你就這麼擔心張珈樹?”
聞聽聽麵色一滯,有些茫然,“我當然擔心他,這種事情拖不得。”
陳知衍垂下眼瞼,眼底情緒湧動。
好一會才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王律師臨時需要出差處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