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衍作為曹院長的主治醫生,每天都會來病房。
每次和聞聽聽交代病情的時候,陸麒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
而聞征總是在他把正事說完以後,似笑非笑的以各種理由把他叫出去。
這兩人擺明了,就不想讓陳知衍和聞聽聽多待。
聞聽聽每次看到他們這樣,都有些無奈。
她和聞征說道:“聞董事長如果知道你和陸麒這麼聊得來,應該很高興。”
聞征說:“他不是高興,是利益熏心。”
陸麒湊過來,從知道聞聽聽真的是自己的親姐姐以後,他現在不僅防著陳知衍,也很防著聞征。
他問道:“什麼利益熏心,什麼高興?”
聞聽聽解釋:“華韻基金會的聞董事長,之前一直想讓我介紹你和他認識。”
陸麒一臉嫌棄,“可彆了,我爸說過他麵相不好,誰接觸誰倒黴。”
說完他像是才想起聞征就是聞少安的兒子一樣,又敷衍的說了句:“我不是針對你的意思,我是針對你爸。”
聞征禮貌微笑,沒有任何話說。
然而病房門卻被人敲響,方洄站在門口,他看向聞聽聽:“聽聽你來一下。”
平時來的都是陳知衍,方洄還是第一次,聞聽聽以為有什麼事情。
當即正了神色,跟著他出去。
然而方洄卻把她帶到辦公室門口,輕咳一聲:“知衍在等你。”
聞聽聽腳步一頓,似乎想轉身離開。
方洄連忙說道:“他是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說,關於手術的事情。”
聞聽聽問,“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
方洄咳的更用力,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曹院長病房的方向,“他來找你的話,估計話都說不了兩句。”
有陸麒和聞征守著,陳知衍根本沒有和聞聽聽單獨說話的機會。
陳知衍的性格又彆扭,所以隻能方洄把聞聽聽叫過來。
事關曹院長的手術,聞聽聽也沒有多想,直接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隻有陳知衍在,聞聽聽走過去,“手術有什麼安排嗎?”
陳知衍將一張檢查單子推給她:“手術應該得再往後推一推,病人顱內情況不夠穩定,各項指標起伏都很大。”
聞聽聽看著檢查單,表情逐漸凝重。
好一會,她才輕聲問道:“什麼時候才能穩定下來?”
陳知衍說,“隻能先用藥,觀察情況,這種情況如果貿然手術,後果無法估計。”
聞聽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縱然心裡沉重,可是也隻能點頭:“我知道了。”
她轉身準備離開,陳知衍卻叫住她,“聞聽聽,你就沒有其它要說的嗎?”
聞聽聽眉心輕蹙,“什麼?”
陳知衍已經起身,他走到聞聽聽麵前。
身上的白大褂還帶著消毒水的氣味,將聞聽聽包圍著。
他黝黑的瞳孔看著她,好一會才開口:“陸麒和聞征都在針對我。”
聲線低沉,可是那太過直接的視線,似乎在期待聞聽聽能給予什麼回應一樣。
聞聽聽說,“你想多了,他們隻是想讓曹院長好好休息而已。”
陳知衍還想再說什麼,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
付寒進來,她麵無表情的看向陳知衍和聞聽聽。
聞聽聽反應過來,直接和陳知衍拉開距離,轉身就出去。
陳知衍臉色一沉,瞳孔微眯,明顯的不悅。
付寒咬咬唇,“陳知衍,為什麼這幾天我給你發的消息,你都不回?”
她還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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