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明顯愣住,她臉上有些驚訝。
甚至就連旁邊的陸麒,也是跟著就站起身,緊張的問聞征:“你什麼意思?”
聞征反問他,“難道我說錯了嗎?”
錯是沒錯,但是他們沒有人把這件事透露出去,聞征卻知道了。
陸麒雖然平時沒個正行,可是在大事麵前也是很謹慎,他防備的看著聞征。
聞征十分坦然,“不用這麼防備,隻有我知道。”
他眉梢輕佻,一派淡然模樣:“聞聽聽平時的交際圈就那麼大一點,突然來了個陸氏國際的少爺貼著她,很難不讓人懷疑。”
“所以你就調查我們?”陸麒問。
聞征說,“為了保證我異父異母的妹妹的安全而已,如果冒犯了你們,我向您們道歉。”
陸麒覺得憋屈,可是卻又沒辦法反駁聞征。
聞征也見好就收,加上他本來也很忙碌,沒待多久就準備離開。
正好碰上淳小芸和陸之恒過來。
聞征禮貌的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陸之恒看著他的背影,真心讚賞道:“聞少安的兒子倒是比他更厲害,做生意有手段也有原則。”
陸麒小聲嘟囔,“厲害什麼啊厲害,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心裡越想越不舒服,陸麒索性拉著淳小芸出去,把聞征今天過來說的話都和淳小芸說了,最後他點評:“我看這個聞征對姐姐也沒安好心!”
淳小芸聽完陸麒的話以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麒急了:“媽,你都不擔心的嗎?”
淳小芸抬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下:“你在這裡瞎操心什麼,這是你姐姐自己的問題,跟你可沒有關係。”
淳小芸說完就回了病房,她今天和陸之恒過來找聞聽聽,就是擔心聞聽聽在和聞少安斷絕關係以後,心裡會難受。
畢竟聞少安確實在她的生命之中扮演了二十年父親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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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這些天一直在給聞聽聽檢查耳朵,他是一個很開朗的中年人,而且他做檢查的時候,會拒絕無關人員在。
聞聽聽起初有些怕他,可是慢慢的發現他是一個負責且很會做心理疏導的人。
他安慰聞聽聽,她的耳朵並非沒有辦法,但是現在更需要克服她自己的心理問題。
尤其再聞聽聽告訴他,自己聽不到聲音以後,很抗拒和人接觸,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世界排除在外。
米勒糾正她的想法,他真誠的看著聞聽聽:“那隻是宇宙想讓你暫時休息一下而已,宇宙不會故意整蠱你,它公平的愛每一個小孩。”
聞聽聽被他這話逗笑,在寫字板上寫:“你們國外的醫生,都需要兼職做心理醫生嗎?”
米勒接過她的筆,繼續寫:“如果我能治療好你的心理問題,我願意現在就去學習心理知識。”
他補充道:“試一試,走出十步,隻需要十步,你就會變的勇敢。”
聞聽聽誰都沒有說,米勒是唯一一個,即使知道她會唇語,也仍舊用寫字板和她溝通的人。
不過因為米勒這麼一句話,聞聽聽確實在心裡做了不少功課。
就像米勒說的。
她並沒有任何問題,她是一個正常人,所以無需害怕。
……
是夜。
聞聽聽從失聰以來,第一次自己打開了房門。
她想要試一試,像米勒說的那樣,克服自己心裡最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