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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聽的發布會在第二天早上八點準時舉行。
不出意外,她在角落看到了聞少安和高勝利。
而發布會一開始,聞聽聽還沒有說兩句,就有記者直接打斷了她的發言。
“聞小姐,我聽說從小照顧你長大的孤兒院曹院長於昨晚去世,請問為什麼您沒有第一時間處理曹院長的後事,反而是在這裡召開新聞發布會?”
“是為了迅速的和收養你的聞家脫離關係,然後好奔向更加有錢的陸家是嗎?”
有了這一個記者的開頭,其他記者都開始陸續提問。
隻不過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在圍繞於聞聽聽和聞家以及陸家的關係上。
都在誘導她說出,是因為陸家更有錢,所以才要趕緊和聞家斷絕關係的話來。
顯然,這些記者不少都是被高勝利和聞少安收買了的。
聞聽聽站在那裡,她沒有讓任何人陪著自己。
幾個小時之前,陸麒在知道她的決定以後,第一時間就想和她一起。
但是聞聽聽拒絕了。
這些事情本來都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想自己解決。
她拿起話筒,聲音雖然輕,但是卻很堅定:“是,我承認我這次的發布會是為了和聞家斷絕關係,但是卻不是因為陸家,而是因為另一件事。”
“這件事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應該公之於眾,隻是我和我的朋友人微言輕,而且華韻慈善基金會和雲鼎集團,也一直在給我們施壓。”
她說完往後退了一步:“所以,我想先和因為我的怯弱,而一直被欺騙的人道歉。”
聞聽聽對著所有人鞠了一躬,她的姿態已經放的很低。
那一瞬間,她腦袋裡閃過了很多畫麵。
她知道自己這一下,再沒有回頭路了。
再直起身子的時候,她眼裡滿是堅定。
而後直接用投影儀,將華韻慈善基金會和雲鼎集團做的所有事情的相關證據給放了出來。
其中很多都是張珈樹給她的。
他們誰也不知道,在張珈樹和於魚被高勝利送進警局以後的那段時間,他一個人冒著風險又去搜集了多少證據。
所以雲鼎集團才會串通了他的親生父母,強行把張珈樹留在了渝城。
聞聽聽去渝城見張珈樹最後一麵的時候,他讓聞聽聽去他的汽修廠,把東西找了出來。
而很顯然,華韻基金會和雲鼎集團的造假行為,比起聞聽聽的事情更受關注。
在場的記者幾乎立馬就調轉了槍頭,全部去圍堵聞少安和高勝利。
而也有少部分八卦新聞的記者,仍舊抓著聞聽聽不放。
定要在她和聞家陸家的事情上問出一個所以然。
聞聽聽在剛剛已經用儘了身上的力氣,根本沒有精力再應對這些人。
而這些八卦記者的問題向來尖銳,一個比一個毒辣。
就在聞聽聽快要應付不過來的時候,突然有人直接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了出去。
是陳知衍。
陳知衍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她塞進車裡,然後開車回了醫院。
聞聽聽坐進車裡以後,才覺得耳邊清靜了。
她沒有問陳知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還忙著回去處理曹院長的後事。
還有孤兒院的孩子們應該怎麼安排,這些都是問題。
聞聽聽這一忙起來,就不知天昏地暗。
也就不知道外麵的腥風血雨。
華韻基金會和雲鼎集團因為聞聽聽的一場發布會,全部被有關部門強行檢查。
甚至就連聞征的華韻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而聞聽聽無意外也被罵了。
有人說她忘恩負義貪慕虛榮,為了回歸陸家,不惜將自己的養父母害成這樣。
也有人說她自私自利。
分明之前就知道了華韻基金會造假的事情,卻現在才爆出來,和聞少安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甚至有人在分析,說是因為她自己得不到更多利益了,所以才選擇和聞家魚死網破。
總之沒有一句是好話。
聞聽聽看著這些,並沒有生氣或者難過。
在她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
不過這些事情轟轟烈烈的鬨了兩天以後,陸之恒把一個人帶到了聞聽聽麵前。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是曹院長之前的護工。
在手術之前,突然說自己家裡有事,辭職了。
聞聽聽還記得她姓劉。
劉嬸一見到聞聽聽,就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付醫生隻是讓我把藥換了,我不知道會出人命啊!”
聞聽聽抬眸:“你說誰讓你換的?”
“付、付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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