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筋通絡,活血化瘀更是不在話下。
在李仲謀的攙扶下,李君輕翻身上馬。
李仲謀便牽著馬,朝武安郡行去。
“都發生了什麼事,跟二哥說說吧。”
李仲謀在路上問道。
李君輕隱去之前酒後失態,與陳棠耳鬢廝磨的一段,其餘的事儘數道出,沒有隱瞞。
“難得,難得。”
李仲謀聞言,眼中驚奇之色更重,口中連連讚賞。
“如此說來,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家世,隻是萍水相逢,便仗義出手。而且剛剛也隻是因為自己一句承諾,便護你下山,甚至不顧性命。”
“輕生死,重然諾,此人倒有江湖俠士的風采,我不如他。”
李君輕聽聞二哥對陳棠極為讚賞,心下也感到高興,不禁麵露笑意。
這些年來,李君輕承受著太多壓力和非議,李仲謀已經很少在自己這位妹妹的臉上,看到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李仲謀笑著說道:“君輕,你的眼光不錯。”
“二哥,你說什麼呢!”
李君輕臉龐泛起一絲紅暈,隨後輕輕一歎,道:“我不嫁人的。”
“難道今後當真不嫁了”
李仲謀道:“難得有能入你眼的男子,也算緣分,而且此人也確實不錯。隻是,他的出身看上去倒有些尋常,與咱們家不太般配。”
“爹不會同意的。”
李君輕也搖頭道。
“怕什麼,還有我們呢。”
李仲謀安慰道:“大哥最是寵你,隻要你看中的人,他絕對支持。像陳兄弟這種江湖俠士,我最是欣賞,也會站在你這邊。”
“至於你三哥,更是不必多說。這位陳兄弟的性情,最合你三哥的脾氣。你三哥若見到他,怕是喜歡得不得了,必定要拉上他痛飲一番才罷。”
“有我們三個在父親身邊幫你說好話,還怕此事不成”
李君輕微微垂首,也不知想到什麼,滿臉通紅。
她伸手捂住耳朵,也蓋住滾燙的臉龐,道:“二哥,你都胡說些什麼!”
李仲謀見狀大笑。
李君輕這一番動作,稍微有點大,感到胸口懷中有異,不禁微微皺眉,探手一摸。
李仲謀沉吟道:“隻是此人看著出身貧寒,怕是出不起什麼聘禮,到時候,父親的麵子上怕是有些過不去。”
“啊!”
就在此時,李君輕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
李仲謀連忙側目望去,隻見李君輕的手中,拿著一株初具人形的山參。
“這是……”
李仲謀凝神觀察,有些不敢確認。
“極品地參……”
李君輕眼眶泛紅,視線逐漸模糊,輕喃道:“他,他還是送給我了。”
“極品地參他送給你的”
李仲謀心中大驚。
這東西可太貴重了!
他伸手拿過來,仔細辨彆一下,確實沒錯。
隨後,李仲謀心中暗喜,大笑一聲:“君輕,這就是聘禮啊,此事成了!”
“什麼”
李君輕淚眼汪汪的問道。
李仲謀道:“父親久病未愈,這株極品地參給他服用下去,等時機到了,再說是陳兄弟所贈。吃人嘴短,就算他反對這門親事,也不好意思開口啦!”
武安郡府中,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院中,緊鎖眉頭,麵露擔憂,徹夜未眠。
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感到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