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臥室門口,江樹就聽門鎖輕輕關上,隨之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最後是床墊受到擠壓的動靜。
他不禁懷疑,竹竹該不會是一直躲在門後偷聽吧?
江樹禮貌性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感覺像是走進了一間房中房。
進門有玄關,左手邊是差不多30平的衛生間,右手邊則是一個獨立的衣帽間,再往前走就是看上去有四五十平的臥室,正中間放著一張大床,許新竹躺在床上,眼睛緊緊閉著。
江樹下意識的咽了咽嗓子,這套大平層怕是有三百多平吧?
簡直壕無人性。
竹竹家裡可能比小鹿家裡還有錢。
他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低頭看著地上的實木地板,還殘留著一連串清晰的小腳印。
“……”
所以說,剛才的懷疑可能是真的,這丫頭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藏在門背後偷看,發現他往臥室裡走來了,於是慌慌張張的跑回床上。
居然還假裝閉著眼睛睡覺。
真以為他不知道麼?
於是江樹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不發出任何一丁點兒聲音,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因為假睡的緣故,修長而卷曲的睫毛不時發生輕微的跳動。
兩三分鐘後,臥室裡一直保持著靜悄悄的狀態,許新竹率先繃不住了,懷疑小樹根本就沒進房間,可是她分明又聽到了敲門和進門的動靜。
於是,睫毛輕微跳動著,她緩緩睜開一絲縫隙,卻正好對上江樹戲謔的目光。
“竹竹,你醒啦?”
聽到江樹的聲音,她立馬又把眼睛緊緊閉上,甚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好啦,彆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十秒鐘,二十秒鐘過去,許新竹依舊沒醒。
“好吧,那你繼續睡,我和媽媽就先回去了。”
江樹自言自語的說著,作勢便要起身離開房間。
聽到這句話,許新竹迅速睜開眼睛,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嗬欠。
“唔……睡醒了,呀!小樹你怎麼來了!?”
江樹也不想戳穿她拙劣的演技,笑著說:“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專門來看看伱,嗯……現在看你精神似乎挺不錯的,那我就放心的回去了。”
許新竹連忙拉住他,結結巴巴道:“小樹……我、我頭痛,肚肚痛,手手痛,腳腳痛,全身都痛。”
“這麼嚴重啊,小鹿上次生病,她說她連頭發絲都痛。”
“我……我也是呀!頭發絲好痛好痛的。”許新竹委屈的說。
江樹不禁覺得好笑,這丫頭真是裝得一點兒不像,哪有人生病是這些症狀的。
好了,現在結案!
這場病就是竹竹從小鹿那裡學到的經驗,單純為了騙他過來,故意演的一場戲。
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頭發絲痛的話,要把頭發全部剪掉,肚肚痛的話,可能是肚子裡麵有蟲子,手手痛、腳腳痛用一般的辦法可不行,要打針吃藥才能解決。”
聞言,許新竹瞪大眼睛,原來生病這麼恐怖嗎?
她咽咽口水:“為什麼小鹿頭發還在?”
“因為她一聽說要剪頭發,頭發絲就瞬間不痛了。”
江樹笑眯眯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