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從榮國府後門兒出發,來的路途當中,心思扭捏,時常捏揉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心頭胡思亂想起來,“要是那芸哥兒強來怎麼辦呢?”
小小的一座深宅大院竟鎖住貌美如花的少女,如花似玉的丫鬟,豐腴婀娜的美婦人
行到賈芸府邸的側門,隨後就將薛姨媽從側門抬進去了。
抬到側門,落下轎子,小廝退場,丫鬟上陣。
之前賈芸在榮國府西廊下的庭院胡同小家時,就曾經買過幾個粗使的丫鬟,後來又搬進這般大庭院來,自然是需要更多的丫鬟來伺候。
雖說丫鬟多了開銷也大,經濟壓力不算小,可無論從各方麵來說,賈芸卻樂意花這筆錢。
相比起這些小錢來說,賈芸更在乎金陵薛家的皇商生意。
賈芸認為自己隻要搞定了薛姨媽和薛寶釵,那麼薛家的財富自然也就是要落入到自己的手中來了。
那薛蟠不通商道更不知科舉文武的官道,隨隨便便糊弄也就打發了事。
而薛家的資產至少是百萬家產起步,若是能夠收入囊中,再依托薛家之前皇商的身份背景跟水運漕幫合作,運作一些光明正大的正經生意,那必定是能夠長期維持賈芸家的富貴和榮華。
坐吃山空,總會落得一個家財散儘,流浪街頭。
開源節流,總會有千秋世家的說法,萬古曆史皆是這般道理。
當賈芸沉思的時候,就聽見貼身丫鬟香菱的聲音,道:“二爺,那薛家大夫人過來了!”
隨著香菱的話音落地,就見著一個體態婀娜,圓潤如中秋圓滿之月的美貌婦人,從外邊走了進來,這貌美的婦人身穿大紫紅繡花長袍落花棉襖,媚態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種成熟的婦人風情來。
卻見到薛姨媽走了過來,端坐在賈芸的跟前,皺起眉頭,頗為不悅的說道:“你這般三番四次的戲弄我,如何讓我能夠見人?”
“你偏偏就這般折磨我,當真是令我落淚傷神。”
說罷,薛姨媽便是落下傷心的淚來,又道:“且讓周圍的丫鬟們離開此地,你我單獨談談,免得被外人聽了去,惹來風波和閒言碎語。”
賈芸笑說道:“香菱,你且去一趟榮國府,告訴那薛家姑娘,就說她娘親今兒就在我這兒住下來了,趕明兒,就將其送回去。”
香菱聞言也是多看了薛姨媽和賈芸一眼,點了點頭,應聲道:“諾。”
下一刻,香菱就讓周圍的丫鬟們退下,整個大廳之內也就隻剩下來薛姨媽和賈芸兩個人,隔空對視著雙眸,心頭皆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薛姨媽見到周圍無人,卻也是輕歎一口氣,心頭微微鬆勁,反倒是不緊張了,道:“以我的年紀,當你娘親也是夠的,你又何必為難我這個婦道人家呢?薛蟠的父親走的早,我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伱可萬不要為難於他,否則,便是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賈芸聞言起身走到薛姨媽的跟前,微笑著說道:“那薛蟠橫豎無禮慣了,這般孟浪下去,如何能有未來?說不得,來年就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夫人,倘若願意的話,今晚隻稍春宵一刻,從今往後,過往的事情也就一筆勾銷了。”
如果靠著自己努力奮鬥,如何能夠發家致富?
天大地大不如膽子大。
那些個王孫貴族們,誰不是靠著這般齷齪手段上位的呢?
平日裡麵自詡是讀書人,高貴典雅,扒開那一層皮,仔細地瞧看之下,卻也都是喝著人血,吃著人肉的血肉貴族,何曾高貴,何曾典雅?
薛家的資產和商鋪,賈芸要定了。
薛家這一番家業,若是落到“呆霸王”薛蟠手中,注定會一敗塗地,成為過去的曆史。
而若是落到賈芸的手中當可以起死回生,能有一個光明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