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望著逃走的薛蟠,心頭剛剛升起的一絲絲好感度,頓時又沒了,亦是不由得心頭鬱悶起來,心道:“我怎麼會對這個混賬廢物哥哥有過半分指望和想法呢?當真是被娘親的話語給氣得腦袋糊塗了。”
裡麵薛姨媽也是差點兒暈倒過去。
這般尷尬的事情和密謀卻被賈芸全部都偷聽了去嗎?
薛姨媽隻覺得自己無法出去見人了,連忙左右顧盼,想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躲著,不敢出來見人。
不就是貪圖賈芸的身子嗎?!
都說男人好色,可是女子遠遠要比男人更加好色。
可她心頭的這點兒小心思又如何能夠瞞得過賈芸呢。
賈芸以前隻當是看破不說出來罷了!
可見,薛姨媽的城府到底有多少,所有的想法和心思全部都在臉上了啊!
即便是有更多的心思,晚上教訓一頓,也就老實了。
這般一想,薛姨媽氣的簡直是心口疼。
薛寶釵在一旁見到賈芸進來亦是心頭錯愕和不知所措,剛才的事情被賈芸撞見了,可真真是羞死了,女兒家的顏麵可就掛不住了。
旋即,薛寶釵就哭著起身跑開了。
見到薛寶釵跑了出去,賈芸連忙讓身旁的丫鬟過去看著薛寶釵,可彆讓薛寶釵出什麼事情才好,連忙吩咐丫鬟一聲,說道:“去看著你家的小姐,要是你家小姐出了任何事情,唯你是問!”
這一刻賈芸的霸道,顯露無疑。
那丫鬟亦是被嚇的支支吾吾地宛如小雞啄米一般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說罷,也便是跑出去追薛寶釵去了。
邊跑邊是喊著,“小姐,小姐,你慢點兒!”
見到丫鬟都被支走了,房間裡麵也就隻剩下薛姨媽跟賈芸了,賈芸亦是走了過去,門窗關上之後,便是來到薛姨媽的身旁,將薛姨媽攔在懷中,說道: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心思的呢?有這般想法卻不給我,當真是拿我當外人了不是。”
薛姨媽躲在賈芸的懷中,哭泣道:“都怪你這個害人精!古人說的沒錯,男人就是禍水!我就因為伱這個害人精,被你騙走了身子和半條魂兒。”
“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至於拿女兒的婚姻大事作籌碼,也不會說出這般令人不痛快的話語。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從未凶過我這寶貝女兒的啊!”
“如今你可倒好,總是過來引誘著我做下這等沒麵皮的糊塗事,你說,你不是害人精是什麼?”
“倘若不是我那女兒父親走的早,你又拿我兒子作要挾,我心頭總是害怕你要害了我那兒子的性命,我又如何肯答應你的條件,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你。結果卻是鬨成這般……你快走吧!我是真的不願意再見到你這個害人精了。”
薛姨媽亦是哭訴起來,好似怨婦一般凝望著賈芸,可是眼神裡麵卻是寫滿了四個字“欲求不滿”,化妝過後精致的眉頭隱隱皺起,她雖知道這般事情,早已經是木已成舟,無法悔改的事情。
但是,薛姨媽的心頭時常想起來這般事情,也是精神恍惚,覺著此事荒唐可恥。
她都這般大的歲數了,可以當賈芸的娘親的人了。
她卻還跟賈芸保持著這般不清不楚的關係。
她其實心裡麵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對。
可是薛姨媽又怎麼能夠拒絕賈芸的邀請呢!
到底是女兒家,深閨寡婦,獨守空閨多年的薛姨媽,早就受夠了這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