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天光微微放亮,今日卻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古人聞雞起舞,雞鳴時起身來活動,日落時回屋子裡麵去休息,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芸府之內的丫鬟和小廝們也都早起來,先行自己洗漱穿好衣服,隨後又趕忙前往主子們的屋子裡麵趕去伺候和服侍。看書溂
主子起床的時辰卻是稍微晚些的,不必跟這些丫鬟一般起身太早。
香菱抵達了賈芸所休息的屋子處,敲了敲門,也就走了進去,望著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賈芸,說道:“二爺,你該起來了!”
“今兒我卻是起不來了!得香菱你過來抱我一下才行。”
賈芸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道。
香菱聽了這話,卻是鬨了一個臉紅,也沒有拒絕賈芸的提議,趕忙就走了過去,來到賈芸的近前來,說道:“二爺,你”
“啊!”
還未等香菱說完話來,就見到香菱被賈芸給反壓到床上去了,香了一口之後,這才放開香菱來,說道:“今兒二爺不上朝,你且派人去知會一聲兒,請個病假。”
“二爺,你這不是沒有病嗎?”
香菱疑惑不解地說道。
“你家二爺,最近風頭太盛,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得學著一些前輩們韜光養晦的性子才行。”
賈芸卻也是微笑著跟香菱解釋起來其中原由,又才開口分說道:“這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風頭太盛太過則過猶不及,亢龍有悔。我如今得皇上隆恩,已然不知道暗地裡惹了多少人的眼紅,皇上想要我當孤臣,一往無前,化為手中刀,替他對付四大家族,可我卻是不這般想的,得先退一步,再靜觀其變,讓子彈飛一會兒才行。”
“那二爺伱沒病,又這麼稱病裝病在家裡麵,皇上能相信二爺的話語?”
香菱聞言亦是深思片刻後,也是點了點頭,擔心地說道:“若是皇上派宮裡麵的太醫過來,瞧看二爺的病症,萬一看出端倪來,那才是禍端了!”
“裝病而已,小事一樁!以你二爺的醫術水準,便是宮裡麵的太醫來了,也瞧看不出來什麼問題的。”
賈芸其實也並非是真的想要裝病休假,而是最近薛寶釵和秦可卿正生病,身旁需要人照顧,自己也的確無心顧及朝政,二來這朝廷裡麵的事情,的確也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之前或許瞧看不出來,而今卻是已然露出些許端倪來了。
時間線回到之前的朝會之上。
就說那日宋慈辭官歸鄉,賈芸暗中安排江湖豪俠一路相送,後續卻是極端精彩的。
卻說宋慈辭官歸鄉的第二天,發生在今朝朝會之上的事情
雍太皇帝正坐在金鑾殿內雕刻有栩栩如生的真龍寬大龍椅之上,望著下麵恭恭敬敬站著的文武大臣們,烏泱泱地一大群人皆是身穿官袍,頭戴花翎,心中並無高興之色,反而是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了,冷淡地望著眾人詢問起來,道一聲:“宋慈呢!宋慈今天怎麼沒有來上朝?”
此刻站在下麵的文武大臣們麵麵相覷皆是搖頭無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宋慈今天為何沒有來上朝,參與今天的早朝。
殿外的一個太監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封奏折,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驚膽顫地說道:“啟稟皇上,宋慈辭官歸鄉,如今已然離開京城了。這是宋慈臨走之前放在衙門裡麵的親筆辭呈,今兒早晨才被衙門裡麵的張主簿給呈送過來,因那張主簿沒有資格進宮麵聖,參與朝會,遂被那宮衛攔在了宮門之外,故而轉托奴才進來呈送給皇上。”
“宋慈辭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