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和賈璉、賈珍等人聽說了此事,也是來了心思,起了貪心,忙是看向賈芸說道:“這,芸哥兒!不知道這件事情提及起來是否有些唐突”
馮紫英和薛蟠瞧見眾人這模樣,也是來了興趣,忙才說道:“莫非你們也打算入股不成?”
“不瞞兄弟,我們卻也是有這麼一個想法。如今我們這寧國府看似家大業大,實際上這日子也難啊!”
賈珍瞧見馮紫英和薛蟠的模樣,也是微笑著說道:“說來,也不怕兄弟們笑話,我們寧國府內的財務情況,捉襟見肘啊!”
“哦,何苦此來一說呢?”薛蟠也是疑惑不解地看向賈珍詢問道。
“之前因為我那兒媳婦兒的喪事兒就破費不小,還並修了那一個大園子則更是開銷甚大,如今的日子過得拮據不少,而今又因為今兒父親新喪則又是一大筆的破費銀子。即便是我們這般的大戶人家,卻也經不住這般的折騰和花銷啊!”
賈珍的一番話語,卻是讓旁邊的賈蓉感觸頗深起來,隨聲附和道:“是啊!我們榮國府也是如此,少了銀子,卻是沒有多少銀子可供花銷了。”
“以前我都是常去教坊司消費,今兒卻是隔三岔五才能夠去一趟消遣,著實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賈璉亦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旁邊的賈芸則是笑看著眾人,說道:“你們若是也願意參與一股的話,我也可以與你們一些便利,隻是投資是一個長期的事情,而且分紅也並非是隨時都可以分紅,需得要做成一筆買賣才行。”
“如此需要有一個周期,我跟大舅子和馮兄弟短則一兩個月,長則就都是數個月才能夠結算一次,而且這種生意也並非是每次都可以賺錢,也有那虧損的風險,一旦虧損,你們可能夠承擔得起做生意的虧損?”
賈芸卻是給眾人告誡起來,繼續說道:“這銀子可不好賺啊!也都是一些風險投資,若是諸位兄弟畏懼其中風險的話,卻還是不要投資的為好,不然一旦虧損折了本錢的話,到時候鬨到兄弟我這裡來,我卻是不好與諸位兄弟們交代的。”
旁邊的眾人聞言卻是不管不顧起來,忙笑著說道:“芸哥兒所思慮的事情皆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倘若是芸哥兒做的生意真的生出虧損來了,我們也是不會怪罪芸哥兒的,芸哥兒隻管讓我們加入就行。”
賈芸聽了眾人的話語來,也是跟眾人一一確認之後,這才說道:“今兒我卻是不便的,待來日我命人寫一封文書契約,擬定下來一個字據,按了手印兒,如此兩份兒,你我各自手拿一份兒,作為備份,以後倘若是真的生出什麼事端來了,今兒有了這個備份在手中,也可以有一個清楚和明白,不至於讓親兄弟之間算起了糊塗賬來。”
見到賈芸如此作態,眾人便是更放心下來,忙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此事就這般說定了!以後我們可就都指望著芸哥兒帶著我們兄弟幾個人一起發財了!”
“一起發財!”
眾人微笑著舉杯喝酒。
寧國府,王熙鳳屋子內。
此時真值深夜,王熙鳳卻是從迷迷糊糊當中蘇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眸來,望著屋子裡麵的一切,卻是看向身旁睡覺的紅兒,也沒有呼喊紅兒,而是覺著自己的身子舒坦了不少,整個人也有了精神,似乎是可以起來活動了。
躺在床上昏睡許久的王熙鳳已然沒有了再睡下去的心思,隻是見到紅兒睡熟,也不願意打擾紅兒的休憩,隻是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愣神許久,也不知道怎麼挨過了這段時光。看書溂
寧國府,尤氏屋子內。
尤二姐和尤三姐皆都換了一身新衣服,尤二姐身穿著一席深藍色的衣裙,本是尋常的顏色,雖不是那最為鮮豔的紅紫之顏色,但是因尤二姐的清麗容貌,身穿起來倒也是並不顯得老氣橫秋。
尤三姐則是身穿著碎花紫紅衣服,卻是更為的喜慶和可人。
她的小臉也在寧國府的這段時間豐腴了不少,還麵帶些許紅潤,許是之前過的都是一些苦日子,而今過的都是一些舒坦日子,身子也變得豐滿了起來,倒也不顯得柔弱多少,可見就是一副好生養的身子。
尤三姐此刻看向尤二姐,笑著說道:“二姐姐,你說那芸二爺到底長一個什麼樣子呢?那寧國府的老爺們少爺們皆都是一些荒唐混蛋,貪圖伱我的身子,可不能夠由著他們的性兒給汙了那清白之身。”
“不然的話,以後你我以後要是都許配給了人家,嫁為人婦,倘若是因為這身子不乾淨被夫家休妻,那可就真真是該死之罪了!”
“女子清白乃是頭等大事兒,若無清白,斷無可活。”
尤三姐乃是剛烈女子的性格。
前世賈芸讀紅樓時,那柳湘蓮就曾因為在寧國府內聽聞了一些關於尤三姐的不好傳聞,便是沒有跟尤三姐走到一起,尤三姐為了自證清白遂拔劍自刎,落了一個空遺憾來。
如此烈性貞潔的女子,自然是將自己的清白視為第一等的大事情來看待。
所以,縱然是賈珍和賈蓉都對這個貌美的尤三姐多有幾分荒唐的心思來,卻也真就不敢去對尤三姐做出什麼事情來,也是生怕惹出禍端,徒惹出麻煩禍端來。
尤二姐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三妹妹你放心,我心頭省得!”
說罷,尤三姐便是又看向尤二姐問道:“二姐姐,你今兒問這件事情乾什麼呢?難不成你也對那芸二爺有那幾分心思,也想去芸府當姨太太不成?”
“不瞞三妹妹,你二姐姐我卻是真有這個心思和想法來著。”
就見到尤二姐也不避諱尤三姐,便是當麵笑著說道:“那芸二爺仕途風流,文采更是文曲星君下凡來的狀元郎,如今我這蒲柳之姿,以及身份地位,也就隻能夠求一個姨太太,可不敢去想那門當戶對的大太太來著。”
“更何況,如今這神京城內那一個官老爺家裡麵沒有個幾十房的姨太太來著呢?即便是這寧國府和榮國府內,雖然看似沒有多少姨太太,但是,那可都是大夫人們管束得嚴緊,容不得他們的心思來。不然的話,豈不是遍地都是姨太太了去?”
“縱然是如此,也都是偷腥的多,背地裡麵還不知道生出多少齷齪來著。”
“就從你我這些日子見到的事情,難道還不夠荒唐可笑嗎?”
“若不是管束得稍緊,隻怕這些人還不得無法無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