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未免也太”
旁邊跟隨著林黛玉一路過來的紫鵑,在瞧見這一幕之後,也是被賈芸的大手筆給震驚了,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如此豪橫和待林黛玉如此之好的人。
不提之前的奢靡屋子,就說眼前的這些東西,可要是從揚州府托運過來,放在這個時代必定是一件極難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古代奉行男尊女卑,大夫人還好點兒,可妾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可即便是對待自己的大夫人,也還真真沒有見著幾個人能夠對自己的大夫人如此好的。
“這是我小時候玩的木馬,竟也給我弄過來了?”
林黛玉瞧見這一幕,不由得伸出手來,從箱子裡麵取出一個木馬,陷入到對往事的回憶當中,臉上更是流露出來一抹歡喜之色,真真是陷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和高興之中。
旁邊的紫鵑瞧見林黛玉笑了,這是林黛玉入了榮國府之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沒有參雜任何的成分,一切都是純真自然的笑容,讓旁邊的薛寶釵也是忍不住動容起來,笑著說道:“這可真真是太陽今天打從西邊兒出來了,卻還是頭一次見著林妹妹笑的如此開心,看來林妹妹對此地應該是滿意的,那我也就不用吩咐她們撤走了,就留在這裡伺候林妹妹吧!”
周圍的一草一木乃至於格局布置等等,全部都是林府老宅子的陳設。
卻都是賈芸精心挑選和細心安排下來的事情,可謂是分毫不差。
對於林黛玉來說,來到此地就宛如回家,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給人一種極親近的感覺。
她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微紅起來,熱淚盈盈地來到了床榻跟前,撫摸著床榻上麵的布料和棉被,說道:“是了,真真是揚州府的布料,就連這裡的物品也都是照著原樣采買的。”
這樣想著,細細觀看,越看就越是覺得這裡的陳設,心中歡喜和自愛。
這是林黛玉頭一次在父親林如海之外的其他男子身上感覺到的那一種重視。
雖說賈芸是林黛玉的未來夫君,他們未來也是夫妻。
可是對自己的夫人,天下男子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整個天下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人物來了。
林黛玉是一個明白人,自然懂得這裡麵的道理,亦是知道自己恐怕這輩子也逃不掉了,真的就有一種淪陷的感覺了。看書喇
或許林黛玉不是那麼膚淺的女子。
但是,這個活生生的世間,對於女子來說,任何形式的浪漫,那都是需要銀子的。
這也是為何會有那一句,“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的古話。
女子所需要的態度,就是銀子堆砌出來的。
或許賈芸能夠為林黛玉做的並不算太多。
但是,這個人世間待人真誠,永遠都是最大的籌碼。
賈芸的為人,或許林黛玉之前略微有所耳聞,也從薛寶釵等人的事情上麵有所成見,可是當林黛玉真的與薛寶釵相處幾日之後,卻才發現自己似乎想錯了賈芸。
“唉!”
林黛玉微微歎息一口氣,望著眼前的一切,家裡麵的陳設,屋子外麵庭院裡麵的盆景,乃至於這些丫鬟嬤嬤,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標得明明白白,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還能說什麼呢?
林黛玉服軟了,真的服軟了。
在婚約定前,再過些日子就要完婚的檔口,她是真真服軟了。
“夫君,待你是極好的,林妹妹,你這以後過門來,可就是大夫人了!”
薛寶釵笑看著林黛玉說道。
林黛玉聞言第一次沒有反抗,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寶姐姐,你說的可是真心的話語?你們真的歡迎我過來當這個大夫人?”
“林妹妹,你這可是說了一句寒心我的話來了!”
薛寶釵見狀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未來夫君要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轎,十裡紅妝,鳳冠霞帔迎娶過門來的大夫人,我如何能夠與伱麻煩?”
“更何況,夫君是真的疼愛你的。”
說起這件事情,薛寶釵也是免不得為賈芸對林黛玉的疼愛覺著一種沒有來由的羨慕,說道:“若是夫君不在乎你的話,那麼此事也就不會落到林妹妹身上來了。與妹妹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老實話,我是羨慕妹妹的,羨慕妹妹能夠得夫君的疼愛,便是甩臉子,使性子,弄脾氣,夫君也不為難你,仍舊是一心一意的對你好,待你好。”
“我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的人物,卻真從未見識過夫君這般待妹妹用心思和動真情的人物。”
薛寶釵的一番話語不禁讓林黛玉起了疑惑之心,但此時並不是詢問這事最好的時候,就隻能暫時按下,繼續往下看。
就在薛寶釵和林黛玉對話的時候,就瞧見外麵來人了。
卻是賈芸來了。
“大老爺!”
那些從旁伺候的丫鬟,則是低頭恭敬地說道。
賈芸亦是笑看著薛寶釵和林黛玉,說道:“你們看的怎麼樣了?林夫人,可還對這裡的布置滿意?我也不知道林夫人喜歡什麼樣的屋子,也就讓人都預備著了。什麼都有,若是還缺什麼,隻管吩咐一聲兒,趕明兒我就命人去采買。”
“林夫人,來了我們芸府,就好似回來自己家一樣,想怎麼快樂就怎麼快樂,就隻管高興便是了。”
賈芸的一番話語,直說的林黛玉臉紅到脖子處去了,羞怯地說道:“我這還沒有過門兒呢!你怎麼就能說出如此不知羞的話語來呢!”
“可真真是羞死我了。”
聽了林黛玉的話語,賈芸卻也是微微一笑,笑著說道:“那我不喊你林夫人,難道喊你林姑姑不成?林姑姑,林姑姑,林姑姑”
說著,賈芸就在林黛玉的身旁逗弄起來林黛玉,直鬨得林黛玉整個人都差點兒羞死過去了,忙說道:“你這個壞人,我不與你說了。”
旋即,就見到林黛玉實在受不得這裡曖昧的氣氛,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