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有賈芸在朝中頂住,到底還是要方便一些。
卜老夫人是賈芸的母親,如今賈芸官居從二品,她亦可算是二品誥命夫人,如今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給榮國府打雜的小人物,也成為了一個有身份的人物。
兩府彼此親近,邀請往來,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說罷,賈母就看向襲人,說道:“等再過幾天,我們賈府也有家宴,到時候我喊丫鬟過去知會老夫人一聲兒,讓她們都過來一起熱鬨熱鬨。”
“嗯,我回去就給二爺和老夫人他們說說這件事情。”
襲人點了點頭。
“那你們就去吧!早些回來。”
賈母笑看著眾人,便是說道。
芸府。
王熙鳳的屋子內。
“伱怎麼又來了?難道不害怕寶釵她們撞見,對你有意見?”
王熙鳳打開房門,瞧見門口站著的人是賈芸,也是忙將賈芸給拉到屋子裡麵去,淡然地看向賈芸,說道:“說吧!我這裡不方便留你太久,有什麼事情就快說。”
“昨日寶玉被環哥兒打翻燭台,讓燈油給燙傷了。”
賈芸走到凳子上自顧自地坐下來,又看了一眼紅兒,笑著說道:“紅兒,我口渴了,快給我倒杯茶。”
“嗯。”
紅兒聞言亦是趕忙跑過來伺候賈芸,倒了一杯茶水,給賈芸。
“那環三爺真的這麼做了?”
紅兒側著臉,看向賈芸,詢問道。
“是真的,如今寶玉的臉上都還紅腫著呢!”
賈芸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過來就是想要問問鳳哥兒,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能怎麼看?這一大家子的人自殺自滅,才是開端,好戲可還在後頭呢。”
王熙鳳看向賈芸,坐在賈芸的旁邊,心中亦是忍不住感歎起來,說道:“寶玉的性子雖是紈絝一些,卻也還有的救,倒是那環三爺被他那個不成體統的姨娘教導的越發不成一個樣子了。”
“可是太太慈悲,若是換作是我,我非得要讓他們兩個人皮裂不可。”
聽了王熙鳳的話語,賈芸仿佛又見到了曾經那個在榮國府內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鳳辣子。
他亦是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道:“今兒我邀請了榮府的姑娘們過來閒聊,你要不要也過去?”
“我去,可行?”
王熙鳳遲疑道。
“怎麼不可行?等過幾天,我就去找皇上,讓皇上開恩,饒你一次。”
賈芸笑著對王熙鳳,說道:“你犯的事情,又不是什麼造反、十惡不赦之類的大罪。若非是遇到了宋慈那個狠人,又被皇上借題發揮,成為了棋子,隻怕僅憑榮國府的勢力其實就可以平息得了,不必生出這般禍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