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說著暗地傷人的事情,隻見王夫人的丫鬟金釧兒就推開房門,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找到馬道婆,就滿臉微笑著,說道:“奶奶,你可在這裡,我卻是一頓好找,太太正在屋子裡麵等你呢,且隨我去吧!”
瞧見是王夫人屋子裡麵的金釧兒來了,知是外人,便是不再說話。
又聽見金釧兒說是王夫人找自己,馬道婆便是不敢在這裡久留,抽身看向趙姨娘,說道:“此事你可記住了,萬不能錯。”
趙姨娘就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說罷,馬道婆便是與趙姨娘分彆,二人方才散了。
神京,榮國府。
卻說今日襲人又來了。
林黛玉因見襲人過來,臉色並不歡喜,隻是神色淡然地看向襲人,心不在焉地說道:“襲人,你今天怎麼來了?”
襲人看見有氣無力地林姑娘,也是不由得心中納悶,看向紫鵑,問道:“林姑娘今兒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無精打采的模樣?”
紫鵑聽見襲人的詢問,也是沒有隱瞞,直言不諱道:“唉,這卻是不巧的。”
“昨兒寶二爺被環三爺推翻油燈給傷了臉,如今這臉還腫脹的厲害,還都起了不少的毒泡,可是難看的很。”
“林姑娘素來都有潔癖,瞧不得這般模樣。”
“有因為寶二爺的傷,她正心中不快,昨兒晚上還躺在床上淌眼抹淚的正傷心呢。”
近日寶玉燙了臉,黛玉的心情卻也總是不好的。
卻非因是男女私情,隻是黛玉與寶玉也算是表兄妹,算作是親近的親戚。
又因黛玉之前常在寶玉的屋子隔間居住,雖然如今分彆兩地,可兩個人的兄妹感情卻也還是在心中的。
昨兒黛玉瞧見寶玉被傷成那般模樣,今兒黛玉要是還能夠開心得起來,那得成什麼樣子?
黛玉可不是趙姨娘,亦是不能是趙姨娘。
黛玉的傲氣是不傷人的傲氣,而非陰險狡詐的惡徒。
不僅僅是黛玉如此,就連家中的幾個姑娘們也大多大抵也多是如此心情。
襲人在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亦是轉身看向紫鵑,說道:“那可不巧了,我今兒過來倒也是無事,隻是寶姨奶奶喊我過來請姑娘們過去閒話。”
“今兒既然寶二爺燙傷了臉,姑娘們心情不好,那便是算了吧!”
“我現在就回去,回寶姨奶奶一句話,就說姑娘們不來了。”
黛玉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好!你回去與寶姐姐說一聲兒,等過幾天我們幾個姐妹再過去尋她賠個不是。”
此刻的黛玉並無心情搭理旁人,隻是獨自一個人趴在窗戶邊兒,正傷心呢。
心中思忖:這家裡麵的哥哥不像是一個哥哥,弟弟卻也不像是一個弟弟。
如此混亂下去,如何得了!
可正在說著,襲人就忙退了下去。
神京,芸府。
“襲人,你怎麼一個人就回來了?林姑娘,她們人呢?”
晴雯站在門檻處張望著,瞧見襲人獨自一個人回來,亦是眼神疑惑地看向襲人,說道:“姑娘們怎麼沒有跟著伱一道回來?”
“晴雯,你可彆說了!”
“昨兒寶二爺被環三爺打翻了燭台,給燙傷了臉,如今臉上毒脹,姑娘們可都正傷心呢!”
襲人亦是心中感慨,微微歎息著回答道:“我瞧這件事情也還是不說為好,不然這麼多的壞事兒,卻都趕著了一塊兒來了,可不得生出事端來了?”
聽見襲人的話語,晴雯卻也不太好多說些什麼,隻能夠木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卻是這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