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迎春有感於司棋同她之間多年素日裡來的姐妹情誼,遂動身前往王夫人的屋子裡麵去,打算找王夫人商談一二,替司棋求情。
不多時,她便是來到了王夫人的屋子內,望著王夫人,說道:「請太太安。」
王夫人此刻正坐在軟榻沉思,忽見是迎春進來了,也是忙笑著問:「原來是二丫頭來了,快免了吧。你今兒怎麼得空跑我這裡來了?」
其實以王夫人的老謀深算,早就預感到了迎春近些日子會前來找自己的。
隻是王夫人沒有想到迎春還挺沉得住氣性的,今兒才過來她這裡替司棋求情。
迎春見狀笑著走了過去,坐到王夫人的身旁,說著:「太太,我」
豈料王夫人瞧見迎春開口,就伸出手來示意迎春,不必開口說話了。
王夫人臉色冷漠無情地說著:「二丫頭,你就不必說了。你所說的事情,不用說,我也是知道的。
隻是此事是斷然不能夠容情的。
你以後也少與那司棋來往,心中可就斷了那救人的心思吧!
你也是姑娘家的,屋子裡麵出了這等羞人害臊、見不得光的事情,竟也是半點兒都不知情,當真是糊塗的。
若是讓外麵的人知道了,你以後如何去嫁人,可還有人能要你?
我雖不是你的母親,卻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勝似你的母親。
我卻是斷然不能夠讓你繼續做這等糊塗事兒的。
更何況,這屋子裡麵的事情鬨騰的這麼大,越發難以收拾。
甚至就連老太太都知道了。
現在連我也牽扯進來,得去給老太太一個交待,陪說著自己的不是。
二丫頭,你的心腸甚好,可惜,卻是錯付了人。」
說罷,王夫人就不再說話,閉目養神起來。
雷霆手段,心狠毒辣,這才是真正的王夫人。
素日裡麵吃齋念佛的王夫人,到底也隻是她的偽裝罷了。
迎春行走在前來王夫人屋子的路途當中,心中醞釀出來的許多話語。
可當迎春聽了王夫人的話語之後,也到底沒有開口說出來。
見到王夫人不樂意理會自己,迎春也是知趣的離去,不敢在此地逗留,惹王夫人惱怒,心情不好,讓自己也連帶著倒黴。
而邢夫人那邊兒在迎春想來,去了也是無用的。
邢夫人不待見迎春,乃是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個續弦過來的小老婆,與迎春這個小妾所生的庶女也沒有幾分情麵。
再加上邢夫人為人處世方麵,比較不得人的歡心,實乃一個愚蠢至極的人物。
迎春心覺著,連王夫人都是如此絕情,恐怕就算是去求了邢夫人的門上,也無法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心中便是默默地歎息一口氣:「哎,司棋不是我不願意幫襯你,而是此事著實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
王夫人瞧見迎春離去,也是心中沉吟:「此事已經鬨大了,若是不能夠拿出幾個人來,殺雞儆猴,給大家一個交代,隻怕眾人的麵子都揭不過去的。
更何況,這等犯了事兒的丫鬟,正好可以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