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就走進門來,笑看著香菱,說:「香菱妹妹,此事我已經問好了,太太已經答應了下來,說是你隨便給一些銀子即可。」
香菱聽罷,起身來笑看著探春,說:「那可就多謝探春姑娘了。」
說罷,香菱便是吩咐旁邊的晴雯:「晴雯,等會兒送一百兩銀子過來,一半作為司棋的贖買錢,一半作為探春姑娘的報酬。」
探春聞言瞠目結舌地連連搖頭:「香菱妹妹,那裡需要得這麼多銀子啊!一百兩銀子,當真是不知道要買多少伺候丫鬟了。」
而今的探春已然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經濟小白了。
一百兩銀
子可以買多少東西,探春心中大概也有了那麼一個數目。
故而,探春才會搖頭拒絕香菱的銀子,說:「這銀子太多,還是少些為好。」
豈料香菱卻是擺手,笑了笑說:「我們家的富貴,你是想不出來的。說一句狂妄的話語,便是隻有昔年榮國府最為鼎盛的時期,才能夠有我們家的富貴。
這裡麵的銀子,我也知道你管家的難處,人情往來,少說也得幾百兩銀子才能夠周全的。
聽聞宮中的太監們又過來勒索錢財,你們不拿錢消災是不成的。
俗話說,閻王易見,小詭難纏。
這裡麵的門道可多著呢!
你們家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偶爾周濟一下,也不算是什麼事情。
隻要彆委屈了自己就是了。」
說著,香菱還趁手拉著探春去了旁邊坐著,手把手地教導著探春:「你也是大姑娘了,應該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這天底下的女子,又有誰人不去嫁人?
尤其是你這等富貴人家的姑娘,就更應該關注和在意此事才對。
雖說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仍舊要多思考將來的事情。
夫君托我過來與姐妹們說幾句真心話,這天塌不下來的。」
聽著香菱霸道無比的話語,探春亦是心頭知暖地點頭,笑看著香菱,說:「香菱姐姐,你倒是心好的,卻是比我的姐姐們都不差的。」
香菱又是看向探春,說:「聽聞家中的大嫂子病了?」
探春聞言便知香菱問的人是李紈,便是點點頭說:「是病了,目今還躺在床上修養呢!」
香菱追問:「可去請太醫過來問診了?」
探春微笑著回答:「去請了宮中的張太醫過來瞧看過了,也開了藥方子,應當無礙的。司棋的事情,我可以解決,隻是入畫的事情」
香菱道:「此事簡單,我親自去一趟與惜春妹妹說說便是了。我今日好容易才過來一趟,也當過去看看大嫂子才是。」
香菱便是與探春辭彆,在屋子裡麵僅僅隻是坐了一會兒,就去到園中,又去看李紈了。
李紈的屋子內。
香菱看向李紈問:「大嫂子病情可好轉了?」
李紈躺在床上虛弱地說著:「大約是好了,應當不礙事的。」
忽然,李紈還咳嗽了一聲兒,接連咳嗽著。
香菱看了一眼李紈,就說:「那大嫂子且休息著,待我回去之後,就請夫君過來給你瞧瞧,夫君的醫術高明,可以快速讓大嫂子好轉起來的。」
旁邊坐著讀書的賈蘭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地說著:「好啊,好啊!母親,若是芸哥兒過來了,母親的病症也可快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