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稍微琢磨了一下香菱的話語,隻是沉默稍許片刻後,就說道:「我那妹妹的婚事兒,我也是知道的。隻是父母之命,我改不了。便是連老祖宗也沒有反對不是?更何況,那孫紹祖聽聞人還挺不錯的,妹妹嫁過去,應當無憂的。」
香菱卻是橫眉冷對著賈璉道:「
孫紹祖是什麼人物,你可仔細打探過了?
若是沒有仔細打探過此人的過往,便是如此糊塗草率地下了決定,便是害人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還好說。
可這婚姻大事,豈容兒戲之?
那孫紹祖狼子野心,係中山狼。
璉二爺,你當真以為,他那樣的人物,會真心實意地對待迎春妹妹?
還是說你這個當哥哥的,要將你那妹妹往火坑裡麵去推?
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妹妹去死?」
賈璉也是被香菱的話語給弄的有些惱怒。
本來之前賈璉被香菱攪亂了雅興,心中便是很不痛快的。
若非是因著賈芸的緣故,他恐怕就會發怒了。
而今瞧見香菱還這麼嘴巴厲害,賈璉也是不由得冷笑一聲,道:「縱然那孫紹祖果如你所說的那樣,可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兒,豈能容你來多嘴多舌?
你當你什麼人物?
除非芸哥兒親自過來與我商談,不然的話……」
就在香菱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忽聽見一聲熟悉且爽朗的笑聲。
賈芸竟然走過來了。
卻說今日朝政議論完畢,賈芸下朝後,就聽聞自家夫人們都去了榮國府,心中便是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和想法,又擔心出什麼事情,也就跟著過來了。
後來賈芸去了迎春處與眾人相談了一兩句話。
他因見到香菱不在屋子裡麵,又聽聞香菱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便是放心不下香菱,也就與榮國府中的丫鬟們打探了一下香菱的去處。
這才得知香菱來了賈璉處。
賈芸遂就趕了過來,正好瞧見這一幕,也是臉色略微不好看地望著賈璉,說道:「璉哥兒,你這是?」
賈璉見是賈芸本尊來了,也是嚇破了膽子,哆哆嗦嗦的一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語來。
香菱卻是替賈璉解圍道:「夫君,我正在與璉二爺商談關於迎春妹妹的婚事兒呢!他還說要幫迎春妹妹去與父親說說情,讓此事變上一變。」
賈芸笑看著香菱,亦是知道香菱的心思和想法,也是順著台階對賈璉問:「璉哥兒,此事可是真的?那就好了。我正愁找你商議一些事情呢。」
說罷,賈芸便是與賈璉去了裡麵的屋子,同賈璉敘說厲害關係。
賈璉在聽聞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是點了點頭,歎息一口氣說:「哎,悔不當初啊!
我若是早知道這孫紹祖是這般人物,我也就死活都要勸說住父親了。
隻是如今悔之晚矣。
所有的事情都快要擬定好了。
如何能夠悔婚呢?
而且,父親執拗,恐不聽從我的勸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