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皇宮內。
雍太皇帝仍舊還在勤勉的努力上班,批閱奏折。
作為工作強度最大的皇帝,他幾乎每天都奮鬥在處理不完的朝政上麵。
今日雍太皇帝心情很好地詢問戴權:「最近賈芸在乾什麼?」
戴權看了看雍太皇帝的臉色,確定不是什麼不討喜的送命題,也是笑了笑後,才回說道:「皇上,我最近聽聞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雍太皇帝此刻來了興趣,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說:「哦?是什麼有趣的事情?你且快說來與我聽聽。」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神京城內也沒有錦衣衛密探們打探不到的消息。
就算是某某大臣,今天吃了幾碗飯,家裡來了什麼人,去了幾次廁所,也會被一五一十地稟告上去,呈送給戴權,然後轉呈給雍太皇帝。
戴權聞言便是忙道:「皇上,我聽說榮國府的賈赦最近要嫁女兒,但是榮國府內的賈政等人不太同意,皆因那婚配的人家,乃是孫家的孫紹祖。
這樁姻緣的具體原因是,前些年孫家借給了賈赦不少銀子,向賈赦討要,賈赦無力償還,故而這才迫不得已嫁女還債。
他那女兒也是庶女,生母死的又早,倒是榮國府的老太君拖著照顧,憐愛一二。
孫紹祖此人乃是紈絝膏腴,整日隻好上青樓賞花,流連於風塵之地,卻並無什麼才華和才乾,不堪什麼大用。
早些年他就在兵部聽候職位,至今也沒有給他安排一個位置。
而今賈芸聽聞此事,也是多方打探過此人的底細,知道此人的根底,覺著不是什麼良配,遂就去找賈赦說情,許了賈赦十萬兩銀子,改了婚配,讓自己來當這個新郎倌兒。
陛下,你說此事荒唐不荒唐?」
雍太皇帝在得知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之後,也是覺得賈赦簡直是枉為人父,竟然荒唐到這般地步。
不管怎麼說,榮國府也是皇親國戚不是。
借了銀子,無力償還,便是拿著女兒來抵債。
當真是丟儘了皇家的顏麵。
皇帝是愛麵子的。
尤其是雍太皇帝更是如此。
得知此事的雍太皇帝也是頗為惱怒地說著:「那賈赦為人荒唐無恥,倒是越發的令我不齒了。
可歎,老榮國公一世英名,所傳承下來的子孫後代,卻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越發的落寞了。
若非是賈芸,還有幾分不世出的才乾,隻怕這個榮國府朕早晚是要派人抄了他們家的。」
戴權聞言,也是不敢吭聲。
涉及榮國府的事情,他隻需要聽著即可,並不多言。
待雍太皇帝發泄一頓之後,這才心頭琢磨著賈芸的事情。
表麵上來看雍太皇帝是惱怒榮國府的這些酒囊飯袋們不成器。
實則他心中卻是高興的。
這就是皇帝的矛盾之處,既希望這些人能夠有能耐,又不太希望這些人有過高的能耐。
能力過高,那就會威脅皇權。
沒有能力,那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活著都是浪費糧食的那種人物。
雍太皇帝深吸一口氣,雖也覺著此事荒唐,可到底也隻是他們自己的家務事兒,自己不太好插手其中。
更何況,這也是一個把柄,可以讓他更好的掌控賈芸。
下一刻,雍太皇帝就嘴角彎起,對賈芸做出了安排。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