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周池在監牢裡麵畏罪自殺,懸梁自儘了!」
賈芸臉色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心頭萬分的疑惑不解,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鬼話,道:「走,隨我去看看。」
不是他覺得周池沒有這個動機,而是監牢之內怎麼可能有布匹讓周池自儘?
看守周池的衙役們,難道就真的沒有半分覺察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今日才剛剛將這個周池拿下,讓周池交代出本地的行為,而後周池就懸梁自儘了,很難不讓賈芸懷疑,這是有人特意在從中作梗,殺人滅口。
賈芸也在此刻意識到這些地頭蛇的真正實力,他這一條過江猛龍在地頭蛇跟前,隻怕還需要與他們進行更多的較量,才能夠分出一個高下。
聽了賈芸的話語,那衙役也不多說,便是隨著賈芸去了。
不多時,賈芸便是來到了監牢內,他看著已經懸梁自儘的周池與周俅,一時間也是忙吩咐道:「這周俅怎麼也死了?」
那些人麵麵相覷,許久之後才胡謅出來一個理由,說:「這周俅也是自縊而死!許是他們父子二人約定好了,一起上路,免得秋後問斬吧!」
賈芸自然是不相信這些人的謊言的,忙又說:「打開牢門,讓仵作過來驗屍。」
聽見賈芸要驗屍,眾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卻也不敢與賈芸為難,隻得去請來了本地經驗豐富的仵作,讓仵作前去驗屍。
當仵作來時,也是一臉的茫然,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仵作見到周池和周俅二人的屍體時,這才一臉驚愕的說:「這」
賈芸看了一眼仵作:「去看一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究竟是不是懸梁自儘而死。」
仵作不敢忤逆賈芸的權威,忙就去了周池和周俅二人的身旁,仔仔細細的檢驗他們身上的傷勢,隻是從細微處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便是轉身回頭,對著賈芸,說:「賈大人,他們並非是懸梁自儘而死,應該先是被人給毒死,後才被懸梁自儘的。」
聽了仵作的話語,突然,外麵跑進來一個衙門內的衙役,臉色驚恐的對著賈芸,道:「賈大人不好了,看管監牢的張牢頭,今日無辜暴斃了。」
見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賈芸也是不禁皺眉眉頭,苦苦思索其中的深意:「先是這周池和周俅被人給毒殺,偽造成懸梁自儘的模樣,想要以此來蒙混過關,而後又將牢頭給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看來這送毒藥給這二人,並且製造出懸梁自儘假象的人,便是這被人滅口的牢頭了。」
一時間,賈芸也是深感這查案子的凶險莫測,頓時清楚這裡麵的水深,很深很深。
賈芸看了一眼眾人,又說:「將此事記錄在案,等候下一任縣令前來上任之後處理。本官身上還有皇命在身,要前往府城坐鎮主持一州的災情,公務在身,就不多留了。去將我的千裡馬牽來!」
說著,賈芸就向著外麵走去。
眾人見到賈芸要走,並且深入在此地追查此事,也是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每次追查越深,死的人也就越多。
賈芸位高權重,無人敢對他出手,可他們這些下麵的人可就不同了。
他們害怕被人也給這般稀裡糊塗的殺了,丟出來當替罪羊啊!
一時間,人人自危的緊張情緒,也逐漸變得舒展開來。
隨後賈芸便是騎著自己的千裡馬,再次踏上前往府城的道路。
一路上賈芸也是見到了十分淒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