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太皇帝就可以通過這一係列的手段,確保自己無論是戰爭勝利,亦或者是戰爭失敗,他都能夠穩坐釣魚台,永遠不會輸。
賈芸自然也清楚雍太皇帝的意思,便是沉吟道:「臣願為陛下手中刀,替陛下掃清開戰所遇到的一切問題。」
得了賈芸的主動表態之後,雍太皇帝也是忙笑了笑說道:「芸愛卿,今兒外麵下雨,天氣冷,想必你站在外邊也凍僵了吧!來喝一口熱湯吧!」
說罷,雍太皇帝又哼了一聲兒,冷看著戴權,故作不知道的怒罵道:「好個奴才,朕剛才在屋內小睡,芸愛卿來了,你怎麼也不通傳一二呢?瞧把芸愛卿給折騰的。」
聽了雍太皇帝的訓斥,戴權也是早就習慣了,知道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的道理
他心頭沉思:得,今個兒這一口飛過來的黑鍋,我是非背著不可了。
當即戴權也不敢與雍太皇帝爭辯,忙跪在地上賠罪道:「是奴才該死,是奴才該死。」
見到雍太皇帝在自己跟前演了這麼一場苦肉計,哪怕是賈芸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斥責這件事情,也就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在自己跟前表演戲劇。
接下來賈芸又在殿內與雍太皇帝商議了一下具體的細節,大致的意思就是說,文官集團內部反對戰爭的聲音要賈芸去負責搞定,至於武官集團那邊兒,幾乎不需要雍太皇帝去做什麼工作,隻需要放出這個消息,那些人還不得樂瘋了,瘋狂的叫囂著戰爭。
古代的冷兵器戰爭素來就是如此,破壞力也就那樣,與賈芸前世所在的核彈世界,完全不是一個規模和數量級。
因此,賈芸前世所在的世界,文官集團整天在吵嚷著要與大國開戰,反而是武將集團的首領們不太願意同大國開戰。
漠北的匈奴與現在的朝廷比起來,勢力和實力絲毫不弱。
尤其是匈奴人的騎兵更為凶殘和厲害。
而今天下天平太久,與經常廝殺的匈奴人比起來,賈芸根本就不看好現在的朝廷軍力,一旦貿然與匈奴人開戰,延續紅樓夢世界的那一次慘敗,也就十拿九穩了。
不過,賈芸可不會去主動提醒和觸怒雍太皇帝的眉頭,說一些動搖軍心的喪氣話。
天要使其滅亡,必定使其驕狂。
雍太皇帝自詡為明德聖君,整日勤政,九九六的處理朝政,卻是要成為一位比肩秦皇漢武的英武明君。
而一個封建皇帝想要達到這個成就,那麼就必須要開疆拓土,證明自己的能耐才行。
這也是雍太皇帝急迫的想要發動對匈奴人的戰爭的根本緣故。
而今的雍太皇帝太年輕了,年輕則氣盛,更何況他還是手握天下大權的天子,誰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那麼他自然就會膨脹,逐漸變得狂妄自大,看不清楚目前的大局勢,自然想當然的認為自己身為天朝上國的皇帝,出兵收拾一個小小的匈奴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卻絲毫沒有見到這背後的凶險之處。
天下太平,戰備鬆弛,軍中的將領多生驕橫之心。
他們已經許多年都沒有打仗,更不知道如何率領大軍去打勝仗,整日沉迷在過去的美夢當中無法自拔,已然有了驕兵必敗的征兆。
不僅如此,軍隊訓練鬆懈,戰鬥力普遍不成一個體統和模樣。
哪怕是賈芸已然逐漸滲透和掌控的京營亦是如此。
京營位置處在天子京城附近,便是如此破爛不堪的模樣,戰鬥力打一個問號存疑,更彆提其他的軍隊了。
幾乎都是不堪大用的軍隊,跑過去就是送死的那種。
古代練兵,隻有通過戰爭和廝殺才能夠淬煉出來血與火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