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武則天當皇帝之前,手中掌握了天下的大權,哪怕是皇帝都可以隨意廢掉,因此才能夠執掌皇帝的皇位,順利登基成為史上第一位女皇帝。
而北靜王目前手中一無兵權,二無朝廷裡麵的能人,三無朝野威望,如此匆忙倉促的造反又如何能夠不敗呢?
在賈芸看來北靜王還是太年輕了,根本就鬥不過雍太皇帝。
現在的雍太皇帝明麵上已經實現了集權,坐穩了自己的皇帝寶座,而且雍太皇帝在四王八公的府中都安排了內應和女乾細,時刻將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告知給雍太皇帝,以便雍太皇帝隨時掌握眾人的動向,做出及時的決策。
甚至於就連賈芸的府中也有這類女乾細,隻是賈芸並未將其拔出而已。
就算是賈芸將其給拔出了,下一次還會有雍太皇帝派遣過來的女乾細過來,如此反複,著實沒有意思和意義。
這到底是雍太皇帝的意思,殺幾個下麵的小嘍囉管什麼用?這等小嘍囉,雍太皇帝隻需要大手一揮,就可以隨意找來許許多多的小嘍囉,根本就不在乎賈芸殺這麼幾個嘍囉的。
反而是賈芸輕易發現和處決這些人,極容易招惹來雍太皇帝的關注和敵意。
所以,賈芸將其養在府中,當作沒有看到,隻是眾人心頭清楚,不說出來罷了。
賈芸看了一眼香菱說:「這通靈寶玉是一個好東西,我們以後也用得上!誰說當初的祥瑞是指賈寶玉的呢?卻不是在指我?」
香菱聞言頓時就愣在了原地,傻傻的看著賈芸,似乎心頭逐漸明白過來賈芸話語裡麵的深意,那便是賈芸未來登基也可以借用賈寶玉身上的傳說故事嘛。
一時間,就算是香菱也是不由得為賈芸的想法喝彩。
心中暗自讚賞道:好,當真是好辦法!
旋即賈芸又笑看著香菱說:「其實當初的祥瑞卻非是榮國府打算造反,而是榮國府太心急了,為廢太子登基準備的祥瑞。隻是後來太子被廢掉,雍太皇帝登基成為了笑到最後的贏家,這才讓此事暫時擱淺下來。卻也沒有想到,北靜王也打算利用這過去的事情做文章,當真是找死。」
現在的北靜王太年輕,在朝廷裡麵根本就沒有足夠大的威望來壓製住眾人,即便是昔日四王八公一脈的老臣還能夠輔佐和支持北靜王上位,但是,這些人多數都老了,也被邊緣化了,死的死,小的小,終究不成一個氣候。
看看四大家族當中最厲害的榮國府和寧國府現在所麵露的局麵心裡麵也便是清楚了。
早已經不是當初春秋鼎盛,可以左右皇權的榮寧二府了。
自從賈族交出了自己手中的兵權換來了富貴榮華,他們便是走了下坡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若非是賈芸橫空出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救賈族於水火,解萬民於倒懸,恐怕整個大家族過不了幾年就灰飛煙滅了。
隻是賈芸更清楚,隻怕接下來戰爭結束之後,對內的屠刀就會開始了。
賈芸看著香菱說道:「最近家中的事情,你多多上心,我讓平兒、紅兒她們幫你,這些人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多少事情也讓她們參與一些,不告訴全貌就行了。也免得你累壞了身子!」
聽了賈芸的話語,香菱也是感動不已,忙抱著賈芸。
翌日。
皇宮內的金鑾殿上,雍太皇帝正在接受百官朝拜,上朝聽政。
「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就在此刻站在旁邊的大太監高喊了一聲。
聽見大太監的話語,站在下麵的眾人也是一臉的沉默並沒有開口說話。
北靜王水溶也站在這朝堂之上,他
早已經知曉了提拔賈政的事情,甚至於這件事情還是他在暗中謀劃和指使的,就是希望自己在朝廷裡麵能夠多一個人幫襯,甚至於通過這一層關係,與宮中的元妃取得聯係,從而獲得幫助。
不過,北靜王等人呈送上去的奏折被賈芸給按了下來,似乎並未審批通過。
眾人不太能夠明白賈芸的意思,還以為賈芸這是在避嫌,害怕因此落得一個任人唯親的罵名,也便是打算在今日早朝廷議的時候,將此事說出來,讓賈政能夠早日升官,也算是與賈芸結交一二。
當即就有四王八公一脈的大臣站了出來,看著坐在龍椅上麵的雍太皇帝道:「陛下,臣有本奏!」
「說!」雍太皇帝坐在龍椅上頓時來了精神,眸光有神的看著下麵的那位大臣道。
那位大臣忙說:「陛下,目前工部還有欠缺的空位,臣保舉賈政為工部郎中。」
聽見那位大臣的話語,雍太皇帝卻是沒有回答,而是冷看著下麵的北靜王。
這朝廷裡麵誰是誰的人,當皇帝的人又怎麼可能心頭不明白呢?
正因為雍太皇帝心頭清楚和明白,所以才會對北靜王心頭不滿。
本來賈政的提拔是沒有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件事情有北靜王的影子,這就讓雍太皇帝心頭很不痛快了,於是他便是低頭看向賈芸問道:「那賈愛卿對於此事有什麼看法呢?」
賈芸聞言卻是淡然回答道:「臣反對此事!」
隨著賈芸話語落地,頓時間,便是引起來了滿朝大臣們的議論,出人意料的言論,哪怕是與四大家族走得較近的一些人,也是免不得臉上流露出一抹錯愕之色來。
賈芸與賈政是什麼關係,眾人心知肚明。
可現在賈芸卻沒有在皇帝跟前保舉自己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賈芸卻是繼續說道:「賈政為人清廉,卻無什麼才乾,外任鍛煉幾年乃是陛下對他的提點和幫助。而今賈政才外放數月,曆練的時間尚短,臣認為此時不應該讓賈政回來。而是應該讓賈政在外省做出一定的成績之後,委以重任,提拔上來,這才能夠堵住悠悠眾口,天下民心。」
一時間,一篇巧舌如簧的言論,直接讓眾人呆愣住了。
他們心頭不太明白,這到手的空缺,為何賈芸偏偏要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