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霸道卻不失溫柔,先是輕聲細語哄著她,到了最後在她耳邊一聲聲呢喃著她的名字,溫柔繾綣,纏綿悱惻。
引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到底沈鶴亭並沒有在浴池,對她真正做什麼,可也沒有放過她。
從頭到腳,她的每一處。
都留有他的氣息。
等沈鶴亭抱著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懷中,一雙濕漉漉的眸子早已起了漣漪,就如同她那顆心。
她被洗的很乾淨。
這個時候沈鶴亭反倒不著急了,他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妝台前,拿起乾淨的棉布,將她還在滴水的長發一點點擦乾。
直到完全擦乾。
他這才抱起她,輕輕的將她放在榻上。
“蒹葭,我終於等到了今日……”隨著他低沉的嗓音,床帳緩緩落下。
貼著喜字的蠟燭,輕輕搖曳,燃燒了整整一個晚上。
蘇蒹葭仿佛一葉輕舟,置身碧波之中。
隨風起伏。
隨風飄搖。
直到東方吐白,沈鶴亭才擁她入懷。
“蒹葭,睡吧!”他垂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天正好亮了。
按理他們今日是要進宮謝恩的。
等蘇蒹葭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後了。
“你醒了。”她一睜開眼就對上沈鶴亭深邃繾綣的眸子,也不知他何時醒來的,隻見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仿佛昨晚辛苦的不是他一樣。
“什麼時辰了?”沈鶴亭扶著她坐了起來,然後遞給她一杯溫水,她的習慣,他都記得。
“已是未時初。”
蘇蒹葭一聽頓時急了,“你怎麼不早叫醒我,我們還得進宮謝恩呢!”
她說著下了床榻。
雙腳沾地的那瞬間,她感覺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腿就更不用了說了。
她腿一軟,控製不住朝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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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心。”幸好沈鶴亭及時擁住她。
蘇蒹葭拿眼瞪他,“哪有你這樣的?”
就,一點都不懂得,節製。
沈鶴亭趕緊賠罪,“夫人見諒,以後我定會……”更加,賣力!
不等他把話說完,蘇蒹葭雙頰一紅,“你閉嘴。”
說什麼要節製的話,她信他才有鬼。
引得沈鶴亭哈哈大笑起來。
氣的蘇蒹葭掄起拳頭,在他胸口錘了幾下,她這點力道落在沈鶴亭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
“好好好,都聽夫人的。”沈鶴亭抱著她,溫柔小意哄著她,其實他早就醒了,隻是不忍心打擾她,也不舍得離開她。
他叫人備了飯。
淺月與青玉進來伺候蘇蒹葭洗漱更衣。
沈鶴亭剛從喜房出來,蕭戰立刻迎了上來,他麵色凝重,“國公,今日一早西晉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夫人五天前去了,今天剛剛下葬,之所以瞞著國公是季大人的意思。”
死者為大,蕭戰到底沒有直呼季嫻的名字。
沈鶴亭腳下一頓。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這一天真的來了,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叫人在天寧寺給她點一盞長明燈吧!”
蘇蒹葭用過飯後已是未時中了。
兩個人入宮謝恩的時候,都已經是申時了。
陛下絲毫沒有怪罪,還賞賜了他們。
太皇太後還要太上皇也在等著他們了。
從太極殿出來,兩個人去了長信宮。
在太極殿的時候還好,一見太皇太後還有太上皇,蘇蒹葭便羞的雙頰染上一層紅暈。
誰家好人會在申時才入宮謝恩?
鬼都知道他們昨晚都乾了些什麼。
蘇蒹葭忍不住瞪了沈鶴亭一眼,沈鶴亭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太皇太後和太上皇也賞賜了他們。
他們是空著手進宮的,等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可謂是滿載而歸。
上馬車的時候,蘇蒹葭的腿又是一軟,沈鶴亭直接打橫抱起她上了馬車。
沈鶴亭一點異樣都沒有。
直到入夜的時候,大長公主叫人給蘇蒹葭遞了消息,她這才知道季嫻過世的消息。
蘇蒹葭微微愣了一下。
想來沈鶴亭已經知道了。
哪怕季嫻再不好,可終歸生了他一場,隻怕他心裡也是難過的。
夜裡,她叫人準備了一桌子素菜。
沈鶴亭一看就明白,她知道了。
飯桌上,蘇蒹葭本想說些什麼。
但沈鶴亭阻止了她,“蒹葭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什麼都清楚,我們都沒有錯。”
說著他緊緊握住蘇蒹葭的手。
蘇蒹葭輕輕抱住他。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
什麼都不必說,又像是說了千言萬語。
“我真的沒事。”過了片刻,沈鶴亭輕輕拍了拍蘇蒹葭的背。
晚飯後,沈鶴亭去了書房。
蘇蒹葭實在累極了,沐浴後她便早早歇息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見屋裡有動靜,她睜開眼一看,就見沈鶴亭已經走到床榻前。
她睡眼朦朧,衝著他柔柔一笑,剛準備開口說話,就在這時蕭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透著幾分急切。
“陛下急召國公入宮。”
聞言蘇蒹葭與沈鶴亭皆是一怔,都這個時候了,陛下怎麼會急召他入宮。
這是出了什麼急事?
定是十萬火急的事,否則陛下絕不會這個時候召他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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