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與季檀不可信。
南越難道就可信了嗎?
眼下事情敗露,這難保不是他們的推托之詞。
傅詔被他們吵得頭都暈了。
蘇衍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季儒與季檀是在南越隊伍中發現的,在他看來南越怎麼都脫不了關係。
除非……
蘇蒹葭也不急於開口,她先聽季儒與季檀把話說完,又認真聽完慕容信與一眾使臣的話。
到最後,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本皇子什麼時候叫人擄走你們的,你們不要信口雌黃,再者本皇子擄走你們有什麼用,難道冒著得罪西晉與魏國的風險,帶兩個廢物回去嗎?”
”就是,就是,我們南越才沒有這麼蠢,你們該不會以為自己人見人愛吧!一個糟老頭子,一個不檢點的婦人,我們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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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信,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與檀兒可有大用處,這才費儘心機把我們混入隊伍中。”
“表哥一定在你手裡,你快把表哥交出來。”
“……”
蘇蒹葭靜靜的看著他們吵。
“呀!這是怎麼了?”就在這時齊薑帶著北越的使臣趕了過來,她一臉詫異,目光落在蘇蒹葭身上,顯然是在詢問她。
見她來了,蘇蒹葭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笑意。
“公主是這樣的……”她把這件事說給齊薑聽,然後一臉認真詢問她的意見,“眼下我實在分辨不出來,他們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
“季儒與季檀是我故意放出來的,按理說他們現在算是我的人,我應該相信他們才是,可南越一眾使臣也說的十分有理,現在他們各執一詞,聽上去都跟真的一樣,不知公主可有什麼高見?”
慕容信衣袖一揮,“此事與她何乾?北越與南越關係平平,難保她不會落井下石。”
“郡主,我們現在可是同盟,你不相信我們也就罷了,難道要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嗎?”季儒也表現的十分不滿。
季檀當即冷哼一聲,“她乃北越公主,怕是巴不得借此機會挑撥西晉與南越的關係。”
他們的話說的十分刻薄。
若是換個人怕是早就動怒了。
可齊薑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她坐在馬車上歉疚的看著蘇蒹葭,“郡主,真是不好意思,他們說的不錯,事關西晉與南越,我確實不好妄加評論,相信郡主自有決斷。”
“幼弟尚在家中,我歸心似箭,還請郡主放行。”她說的極為客氣,給出的回答也滴水不漏,瞧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是我思慮不周,為難公主殿下了。”蘇蒹葭語氣誠懇,她對著齊薑盈盈一福。
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放北越使臣離開的時候。
蘇蒹葭緩緩直起身子,她眼神驟然變得犀利,一字一句說道:“來人呀!把北越使臣全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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