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泛起一絲波瀾,旋即便恢複如常。
宋輝站在城樓上,他氣的跳腳,可也隻能乾著急,若是等他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他一聲令下,城門口的侍衛呼啦一下全都朝謝崇撲了過去。
“你們,這是想要搶我的玉璽?門都沒有!”見此謝崇也不砍了,他一手拎著劍,忙不迭把地上的玉璽緊緊抱在懷裡,怎麼都不肯鬆手,然後他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守城的侍衛,“老夫就是毀了,也絕不會給你們的。”
見狀幾位文官立刻將他護在身後。
一個個戒備的盯著那些侍衛,嘴裡振振有詞,“我們此行早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既然陛下不肯跟我們回去,我們就是活著也沒用,丞相大人我們幾個攔著,你快點把玉璽毀了,絕不能讓玉璽落入其他人手中。”
“好,老夫這就毀了它!”謝崇眼神一狠,他根本不聽宋輝亂放屁,他算哪根蔥?也想管到他頭上來,他一手拿著玉璽,一手舉起長劍,擺好陣仗就要把玉璽切成兩半。
幾個文官用身體護著他,每個人都帶著一股不怕死的勁兒,看上去跟愣頭青一樣,城門口的侍衛雖然手裡全都拿著兵器,可也不敢真拿他們怎麼樣。
將軍說的隻是攔下他,並不是把他們全都給殺了。
一時間他們根本靠近不了謝崇,隻能把求救的目光投降宋輝。
眼看謝崇手裡的劍就要砍在玉璽上,宋輝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本將軍讓你住手,你難道沒有後聽到嗎?你快給本將軍住手。”
謝崇故意放慢動作,不屑的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是誰?本官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想要這塊玉璽啊!本官偏不給你,還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它是怎麼碎的,又碎成了幾半。”
宋輝氣的咬牙切齒,可他偏偏還不能拿謝崇與那些文官怎麼樣,否則謝崇定會立刻毀了玉璽,突然他想到什麼,扭頭衝著沈鶴亭說道:“你快讓他住手。”
沈鶴亭都不問為什麼,他直接看向謝崇開口說道:“你,住手。”
謝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立刻住手,抬眸不可置信看向沈鶴亭,“陛下願意跟微臣西晉了嗎?”
“陛下……”幾個人全都眼巴巴盯著沈鶴亭,緊張到手心直冒汗,他們既盼著他點頭,又怕他搖頭,心情複雜到極點。
看著這一幕,宋輝忍不住勾起嘴角,即便謝崇他們口口聲聲喊沈鶴亭陛下,可那又如何?主人不在,沈鶴亭還不是得聽他的!
這麼一想,那他豈不是成了西晉真正的一國之君?
雖然這隻是暫時的,可也極大程度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沈鶴亭直接開口,“誰說我要跟你們回西晉去了?”
一時間謝崇與幾位官員全都垮了臉,一個個就差哀嚎出聲。
謝崇瞬間變了臉,“既然你不肯跟我們回去,那便不是我們的陛下,既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老夫又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反正這玉璽留著也沒用,倒不如毀了的好!老夫這就毀了它,這一次你們誰也彆想阻止老夫。”
他作勢就要再次毀了手裡的玉璽。
宋輝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看著他們,“誰說他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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