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賠償沒了,秦棉還要去京市,這不是人財兩空?
“棉棉,你和沈同誌……大伯說話可能不好聽,但是你們真不合適,大戶人家都講究門當戶對,你去京市,那麼遠的地方,被人欺負大伯都沒辦法幫襯。”
“大伯,我吃好了。”蹭一下起身,轉身回屋。
嗤,知道話不好聽,不應該閉嘴嗎?
再說,就他們一家子欺負原主,離了你們這一家子極品,她還能讓人欺負?
眼睜睜看著秦棉走了出去。
然後,回屋,關門,一氣嗬成。
秦懷民這是真被氣到了,總覺得秦棉這丫頭越來越脫離控製了。
不行,必須得想法子把人留下來。
屋子裡,秦棉躺在床鋪上,腦海中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另一邊——
“處對象!!!”
一聲吼都不足以表達周淮安的驚訝。
“晏嶼,你認真的?”
“你真和小秦同誌處對象?怎麼突然轉變想法了?之前不是挺抗拒這事兒?”
“還有啊,你家裡能答應?”
提到沈晏嶼家裡那邊,周淮安覺得有點玄。
彆人不知道沈晏嶼的情況,作為打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周淮安可是忒清楚。
沈家,紅色家庭,三輩從軍。
父親沈華年如今在部隊任職,母親陸芳華在部隊文工團。
沈晏嶼是老二,上頭還有一個姐姐沈鳳霞,下麵有一個小弟沈晏陽。
沈鳳霞已婚,已婚已育,有個六歲的兒子。
沈晏陽屬於老來得子,比起上麵兩個年齡差距比較大,今年剛上高中十六歲。
沈晏嶼無論是在大院兒還是在沈家都是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就說大院兒喜歡沈晏嶼的女同誌也不少,桃花那叫一個旺盛。
可惜了,沈晏嶼整天跟他們這些發小處一塊,要不就是待在部隊那全是大老爺們,陸芳華這老母親可不就著急了。
外孫子都六歲了,沈晏嶼這一點情況都沒有,她能不急嘛!
話說回來,雖然沈晏嶼家裡一直催促他個人問題,且不斷在找人打聽安排合適的女同誌,但是據周淮安所知,那些安排的女同誌無一不是百裡挑一,都是長得好,性格好,家世好。
周淮安之前覺得好友和小秦同誌可以試一試,這會兒沈晏嶼真答應處對象,他反而有些擔心了。
瞅著周淮安一驚一乍的樣兒,沈晏嶼輕笑一聲,開口道:“他們催,我這不找對象了,還能說什麼啊?”
至於處對象是否認真?
沈晏嶼從開口那一刻,就是認真的,在他看來,不管他和秦棉這段關係不管原因,隻要確定關係,他就要對她認真負責。
領導人都說了,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作為軍人,沈晏嶼絕不會出作風問題。
“你就不怕小秦同誌被欺負啊?還有,你剛才說小秦打算去京市讀書?啥情況?”
“女同誌多讀書沒壞處,至於被欺負……我家那邊我會處理。”有他在,還沒讓秦棉被他家人欺負?
不說旁的,他父母那性子,也不會欺負小輩。
周淮安:真就,定下來了?
果然,周淮安覺得自個兒任何時候都猜不透沈晏嶼的想法。
沈晏嶼和秦棉處對象,最高興的就是蘇靜心了,特彆是聽說秦棉也要去京市,蘇靜心就更高興了。
去了京市,棉棉就能擺脫秦大伯一家子了。
俗話說得好,有人歡喜有人愁。
蘇靜心高興了,秦懷民一家子可要愁死了。
人財兩空,能高興就見鬼了。
農村人夜晚沒啥娛樂活動,此刻秦懷民坐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吧嗒吧嗒抽著烤煙,屋子裡全是嗆人的煙味。
“真就讓那死丫頭去京市?錢沒了,人也要跑?”王紅玉開口朝著秦懷民詢問道。
“哪那麼容易?行了,這事你彆管了,我會處理。”秦懷民向來覺得他這個媳婦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年輕時候要不是太窮,都不會娶這麼個沒腦子的進門。
再次吐出一口煙,黑暗中秦懷民眼中閃過一抹狠勁兒。
……
“喔喔喔!”
公雞打鳴讓新的一天拉開序幕,天熱放亮,家家戶戶開始忙活起來。
秦家飯桌上。
“棉棉,一會兒讓你大伯母帶你去鎮上買兩身新衣服,昨兒個你說要去京市,家裡總得給你置辦一些東西,看看喜歡啥買一些帶著走。”
秦懷民一開口,另外幾人紛紛朝著他看過去。
王紅玉:給秦棉這死丫頭買衣服,當家的咋想的啊?
秦美嬌:“爸,我也想買新衣服。”
“你不是有衣服,這次先緊著棉棉,你下回再說。”秦懷民開口道。
秦美嬌對上父親秦懷民那眼神,敢怒不敢言。
至於秦慶國,正低頭唏哩呼嚕吃早飯,仿佛一點不關心其他事兒。
秦懷民看向同樣低頭不吭聲的人,比起秦慶國唏哩呼嚕豬吃食兒一樣的動靜,秦棉吃東西十分秀氣,不會吧嗒嘴,在他們幾人當中,顯得頗為不同。
察覺到秦懷民看過來的視線,秦棉頭也不抬,小聲應了道:“好。”
常言道,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