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到了山上,正好似旅行一般,忽然聽到一陣兵刃相交和呼喝叱罵之聲,顯然是有人動手打鬥。
老頑童最是好奇,拍手笑道:“肯定是有人在這打架,咱們快去看看!”
說完,便朝著那發出聲音的地方而去,眾人也都一起過去了。
轉過兩個山坳,眼見著山後之處,有十人在此爭鬥,有僧人有道士,大多也都是俗世之人,基本都是手持冰刃,看起來頗有幾分威風。
這群人鬨得不可開交,吵得驚天動地,見楊過等人到了,他們隻是暗道多了幾個對手,卻沒什麼多的理會。
這時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朗聲說道:“大家且莫吵鬨,亂打一氣也非了局,這武功天下第一的稱號,決不是叫叫嚷嚷便能得手的。今日各路好漢都已相聚於此,大夥何不便憑兵刃拳腳上見個真章?隻要誰能長勝不敗,大家便心悅誠服,公推他為武功天下第一!”
一個凶神惡煞的和尚這時候罵道:“放屁!放屁!咱們武功再高,還高的過楊過將軍和郭靖大俠麼?”
一個長須道人說道:“還用你說?咱們自然不敢和楊將軍他們相提並論,可楊將軍他們已是廟堂之人,咱們是純粹的江湖武功,分個高低,才是江湖之中的天下第一!”
那壯漢說道:“不錯。武林中華山論劍的盛事也不是一年兩年,咱們今日便來論他一論,且看當世英雄,到底是誰能居首?!”
餘人轟然叫好,便有數人搶先站出,大叫:“誰敢上來?”
這群人說得熱鬨,黃藥師洪七公一燈等人都是麵麵相覷,這些人他們可是一個都不識得。
他們也都知道天下英雄如同過江之鯽的道理,這時心想,難不成是新一代的了不起人物,來此要爭奪那所謂武林第一的名頭麼?
楊過則是知道怎麼回事,笑道:“必然是一群不知所謂的宵小之輩在此妄談本事,貽笑大方而已!”
老頑童這時候跳過來抬杠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宵小之輩了?我看他們說話的氣概不差,搞不好還有真本事呢!楊兄弟你可彆太過自傲!”
他之前最怕楊過提及瑛姑和一燈的事情,現在和瑛姑一燈已經化解一切恩怨,老頑童便不怕什麼,和楊過說話也膽子大了起來。
其他人也有些被這些人的話語唬住,心道這群人必然不能有楊過的本事,但也未必是宵小之徒,不然豈有來華山比武的膽量?
楊過對此也不分辯,隻是笑道:“且看他們出手,諸位便知我所言真假。”
老頑童笑道:“好啊好啊!你要是看錯了人,老頑童可要好好的笑話你一頓啦,哈哈!”
眾人見楊過敢誇下海口,心中也是各自嘀咕,目光朝那群人看去。
隻見人群中躍出六人,分作三對,各展兵刃,動起手來。
數招一過,黃藥師洪七公等無不啞然失笑,連一燈大師如此不苟言笑的高僧,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黃蓉郭芙等人更是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原來動手的這六人武功平庸之極,彆說江湖頂級,縱然剛學武沒幾年的大武小武都比他們強,瞧來不過是江湖上的一批妄人,不知從那裡聽到華山論劍四字,居然來東施效顰。
老頑童則是臉色一拉,說道:“楊兄弟,這你也瞧得出啊,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可沒動手,如何看得出底細的?”
眾人也都看向楊過,不知道楊過如何看得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群人雖然比較尷尬,但說話的把式看起來可一點不差,幾乎都能以假亂真,簡直就是影帝水平,這才讓黃藥師他們都有了點誤判。
楊過搖頭道:“其實我正是看他們說話的時候分辨出來的,咱們這群人個個武功了不起,可除了你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之外,誰還會天天把自己是天下五絕這種話掛在嘴上?這群人滿口天下第一,明擺著的名利之心,顯然不可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這又有什麼看不出的?”
楊過雖然有上帝視角,但這番話也算是實話。
就像是看有錢人一樣,真正的有錢人不可能天天說自己有錢,反而大多都很低調,每天吹噓自己有錢的,大多都沒錢,有錢也是暴發戶,心態還是之前那個心態罷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覺有理,小龍女郭芙等人見楊過如此厲害,也都是心中驕傲,歡喜不已。
“媽的!老爺們在這比試武功,你們這群賊男女笑個什麼?!”
就在此時,那群比武的貨色聽到了黃蓉等人的笑聲,不由得怒目而視。
又見諸多女子個個都是人間絕色,不由得雙眼一直,喃喃道:“這天底下的漂亮姑娘居然都跑來這了麼?”
老頑童這時候說道:“剛才我猜錯了,現在這群人給我料理便是!”
說完,他直接身形一躍而起,落在人群之中,出手之間,好似抓雞趕鴨一般,把數十人都給打的哇哇大叫,四處亂竄。
原來老頑童心中略有些惱怒,覺得自己被這群人耍了,還在楊過等人麵前丟了臉,實在尷尬,就該揍他們一頓才好。
當然他更多的還是愛玩,覺得這群東施效顰的貨,收拾一頓也沒什麼問題。
隻不一會,這群人就被老頑童打的求饒連連,很快就都給趕下了山去。
黃藥師搖頭道:“欺世盜名的妄人,所在多有,想不到在這華山之巔,居然也見得此輩。”
楊過卻笑道:“華山隻是人間的萬千山峰之一,也並沒什麼特殊之處,隻是有了華山論劍這件事才讓它有了特殊意義。”
“這話的確不錯,有了特殊意義才會有欺世盜名之徒,若是華山沒有名頭,他們估計也不會來此做此等可笑之事。”
黃藥師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等老頑童回來之後,眾人便到了華山之巔,之前第一次華山論劍的地方。
此地對於黃藥師洪七公一燈乃至老頑童來說,都算是十分的意義非凡。
可剛一到這裡,眾人就發現了一件事情。
在此一處絕峭之上,好像盤膝坐著一個人影一般。
“這可奇了,此處有個人在這坐著?”
眾人都有些好奇,那人影所在之地,可以說是陡峭之至,縱然有很高的武功,若是輕功不到位,也不可能爬的上去。
老頑童躍躍欲試,但楊過卻把他給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