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鼻子吧,變態。”虞鯉伸手,厭惡地給了他一巴掌。
“無所謂,雖然我不喜歡共享,但在你徹底決定離開狗群前,我也能學學沃因希的做派,讓你開心。”
哨兵男性被她主動觸碰,本就愉悅的心情更加明朗,輕拍了拍她的肩:“你喜歡拜洛嗎?他的精神體就是那隻白獅,或者賽共?他是個小瘋子,不過拴起來玩就沒什麼危險性了。”
“……變態。”虞鯉罵人的詞庫被以撒用儘,艱難地擠出聲音。
以撒輕笑,惡魔眼瞳彎起看她。
虞鯉與他對視數秒,彆開視線。
“我真的難以理解,”她抿了下唇,說,“塔裡有好幾位高階治愈係,你要是想追求一位向導,完全可以找她們啊?”
“不一樣,小魚。”以撒笑著說,轉而提起:“你知道為什麼阿斯蒙的軍功明明足以令他找一位高階向導疏導,卻偏偏一直去你那裡麼?”
這一瞬間,虞鯉頭腦風暴地想了很多。
白塔裡的向導多把哨兵們當聯邦的看門狗和耗材看,不屑於和他們建立一段關係,難道是她對這群瘋狗太溫柔了?所以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可她是從一個和平民主國家穿過來的,真的沒辦法跟原住民的觀念一樣啊!
也或者,有彆的可能性?
虞鯉想不出來是什麼,她做淨化也一直做得很差勁,每次都弄得尤修亞阿斯蒙他們一副臉紅難受的樣子,並且大多數哨兵來了她這裡一次就不願再來。
她保持鎮定,直視向以撒:“所以呢,是因為什麼?”
“阿斯蒙在理智徹底喪失前對我說過你的事,那時我沒在意,你知道,他精神恍惚,說的話總是誇張和離奇。”
以撒沒有正麵回複,隻是感慨著笑道,低頭將她攬在懷裡:“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你是最獨一無二的向導,小魚。”
……
虞鯉沒睡成覺,最後還是被以撒抱到劍齒虎精神體上,含淚和他來到一處陡峭的山坡。
夜晚的林間氣溫極低,天空陰沉,烏雲擋住半邊暗沉的月亮,她披著以撒和賽共兩人的軍服外套,瑟瑟發抖貼在劍齒虎背上,企圖汲取一些暖意。
虞鯉呼出口白霧,突然回想起昨天夜裡她也這麼冷得瘋狂打顫……最後是隊長將她抱在懷裡,讓她有了個好夢嗎?
“你帶我到這最好有事。”
一絲不好的預感始終在虞鯉心中盤旋,她說話的語氣都有點暴躁。
“再等等,小魚,”
以撒抬頭,望向被烏雲遮擋的月亮:“快到時間了,如果他真的重視你,會為你來到這裡的。”
——雖然演練場的景物都是由白塔實景模擬出來,但天空仍屬於真實世界,包括快要從烏雲後顯現出來的月亮。
虞鯉突然意識到什麼:“……你是說沃因希隊長?”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之前離開營地的那幾隊哨兵也是你們安排去算計隊長的嗎?”
她直起身,眼眸燃起怒火,扭頭望向以撒。
但以撒隻是拍拍她的肩,令小魚平靜下來,視線專注望向山坡下方的森林。
“沃因希沒有給你展示過他的精神體吧,現在你可以好好看看,這是我們白塔的榮耀之一。”
……隨著以撒話音落下,虞鯉突然聽到了奇異的動靜。
狼的長嘯,和樹木傾倒,鳥雀驚飛的動靜一並響起,虞鯉睜大眼睛,看清山坡下方,一頭大致有十幾層樓高的巨狼驟然出現。
他擁有著銀白的毛發,月光流轉下像覆蓋著霜雪,狼軀健美而優雅,藍色的花紋像是圖騰一樣刻畫在他的背後和額間,四肢具有著無與倫比的渾厚爆發力,令他如同戰場上的君王。
他僅是站立在森林裡,龐大的身形便遮擋月光,冰藍眸俯視向山坡上的哨兵們。
是的,是他……不是它。
以撒看出她的呆滯,在她耳邊低笑:“有一件事我沒解釋清楚,這是沃因希的精神體沒錯,卻也是沃因希本身。”
“他體內擁有著極地的獸血,加上精神力又極高,導致他與自己的精神體同化,在戰鬥與月圓時化為凜冬巨狼的姿態。”
“小魚,你明白自己是在和什麼哨兵打交道嗎,你現在還想要與這樣的怪物結合?”以撒問。
虞鯉:……!
虞鯉怔怔看著那頭巨大威嚴的霜狼,視線幾乎無法移開。
“來吧,沃因希,”以撒愉悅地揚聲道,“過來戰鬥,不然你就在那裡看著,我和隊員們如何代替你,取悅你可愛的妻子。”
迎著狼王暴怒的目光,以撒輕鬆喟歎一聲,將小魚摟在懷裡,粗糙的舌尖細細舔吻一下她柔嫩細膩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