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我娘做起生意來,那也都是一把好手。
全家人就隻有我一個是除了吃喝玩兒樂,啥也不會的。
雖然我爹也沒說啥吧,但他那態度明擺著就是把我當成一個廢物小點心,壓根兒沒對我寄予半點希望!
我大哥也總把我當小孩兒,
還有我娘,總說什麼反正家裡有的是錢,我什麼也不用乾,隻要開心就好……
你說說,這誰聽了高興?”
雲窈:“???”
凡爾賽是吧?
雲窈怒了:“扇他!”
蕭祁安:“……?”
扇誰?
蕭祁安張了下嘴,正打算找個借口去到沒人的地方,問問窈窈這又是怎麼了,
就聽耳邊那道忿忿的女音又接著碎碎念道:
“這說的是人話嗎?
家裡有的是錢,什麼都不用乾,隻要開心就好,這誰聽了不高興?”
“……”
原來是因為這個。
蕭祁安啞然失笑。
“祁兄你笑什麼?”
唐濟楚聽不到雲窈的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麵前的祁兄忽然一下就笑了起來,他鬱悶地抿了下唇:
“祁兄莫非是覺得我很可笑?”
“沒有,隻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蕭祁安唇角笑意不變,隻是在提到那位“故人”的時候,語氣明顯更加溫柔了幾分:
“家裡有的是錢,什麼都不用乾,隻要開心就好這樣的話若是她聽了,一定會很開心。”
“真的假的?還有這麼沒出息的人?”
唐濟楚都震驚了:
“祁兄,你可一定得離這樣的人遠點兒!
人怎麼能沒有一點兒上進心呢?”
罵她?
隔空被罵了的雲窈十分小心眼兒地在唐濟楚轉身的順腳,往他腳底下塞了塊石頭。
“唉喲!”
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吃屎,唐濟楚哭喪著臉爬起來,一腳將那絆著他的破石頭踢出去老遠:
“這哪兒來的石頭?我剛剛明明都還沒瞧見的!”
“可能,是沒注意吧。”
知曉一切真相的蕭祁安繃住唇角強壓下了笑意,替某個小心眼兒的小神明轉移話題:
“所以……唐公子是打算把這批瓷器運往徽州去賣?
可為何會從兗州這邊經過?唐家不是在江南一帶麼?”
“因為這批瓷器我最初是打算運到京城去賣的。”
聊到自己那令人尷尬的敗績,唐濟楚果然就無暇再去思考自己方才為何會沒看見那麼大一塊兒石頭的問題了。
他有些沮喪地拍了拍手掌上沾上的塵土:
“我當初一心想著要證明自己,拿到這批瓷器後,特意選了個唐家生意還沒能做到的地方,想著我要是能在京城把這生意做成了,定能讓我爹娘還有我大哥他們都對我刮目相看。
可沒想到做生意這麼難,我大老遠的帶著這麼多瓷器去了京城,
一件沒賣出去不說,還被人忽悠著反買了一箱。
要是就這麼直接回去了,我肯定會被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