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苦儘甘來的顧輕舟,站在擂台上躊躇滿誌,心裡抑製不住的激動。
文若,你看到了嗎?終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文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選拔賽進行到第四天,報名的人已被淘汰了大半,諸葛瓜瓜隻贏了一場,第二場就遇到一個實力不俗的挑戰者,幾招過後,被一掌打成了滾地葫蘆,滾下擂台。
何安非常鬱悶,他登上擂台報過名號,對手是個魁梧大漢,原本凶巴巴看著何安的臉瞬間變得極為懊喪,大漢乾脆利索抱拳道:“我認輸!”然後很光棍的直接跳下台……
圍觀的人群發出嗡然議論聲……
“何安?就是上次打敗黎彆那個?”
“不是他還有誰?厲害啊!”
“真是晦氣,換個擂台上吧……”
“唉!那個誰,你他娘的推我乾嘛?你行你上啊!”
“這個打不過,走,去旁邊擂台挑戰!”
圍觀人群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一些原本準備上台比武的人不約而同地離開,換個場子找其他人比試去了。
何安不禁苦笑,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如今他在知行院聲名日熾,一些趕來參賽的人看到是他,一言不發轉頭就走。
負責監督的教習撚須微笑道:“盛名之下,無人敢攖其鋒,嗬嗬……那就算你三場全勝吧!”
三場全勝,保留獲勝資格,隨時可以再來比試。
何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第二天,第三天,何安再次登台,依然如第一天一般,報過名號,對手認輸,其他人呼啦啦的散去,何安不禁啼笑皆非。
直到第四天,何安登台終於迎來了對手。上官弘,對方是知行院修行三年弟子,一對短槍使得出神入化,何安施展驚鴻劍法,兩人打的旗鼓相當。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上官弘丹基真氣不濟,被何安一劍破掉槍頭。
上官弘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主動認輸。
如此以來,更沒有人主動挑戰何安了。
隨著選拔賽日子的推進,淘汰的人也越來越多,每個擂台都擠滿了呐喊助威的人,隻有何安所在的擂台門可羅雀。
知行院這場選拔賽,讓所有人最津津樂道、最感到不可思議的人,不是顧輕舟,也不是何安,而且範大誌。
範大誌登台第一場比試,並沒有展露什麼過人之處,甚至連上台,都是被何安連拉帶拽硬推上去的。
這家夥邁著四方步,挺著小肚腩笑嘻嘻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牛保國幾次犀利的攻擊,都被範大誌靈活的閃避過去。
牛保國不禁皺起眉頭,做為知行院修行三年的弟子,十幾招下來,竟然連對方的衣袖都碰不到,他不由的臉上有些發熱。
身形一晃,牛保國瞬間欺進,左手“閃電五連鞭”封住對方退路,右掌真氣一吐,暗藏化勁,一招“接化發”直擊範大誌要害。
範大誌胖胖的身體如泥鰍一般,似提前預判到牛保國出手的方位,硬生生擠開一條縫隙,邁著小碎步躲過攻擊,他走了五步,每一步,恰好踩在“閃電五連鞭”的落點間隙。
可是範大誌再往前走,就被一道無形的氣牆彈回來,對方的手掌,同時拍到了他後背。
牛保國暗藏化勁的一掌拍在範大誌後背,如同拍在一塊鐵板上,巨大的反震之力,讓他的腕骨劇痛,手臂險些脫臼。
牛保國捂著手腕,亢聲說道:“年輕人不講武德,居然修煉“鐵布衫”這種外家功夫?按照我知行院點到為止的傳統規矩,剛才那一掌我拍在了你背上,你就已經輸了!”
“我沒有練過“鐵布衫”!”
範大誌甕聲甕氣的回答。
“那為何你後背如此堅硬?震得我手腕險些斷了……”牛保國不依不饒追問道。
“我練的元氣化形啊!”
範大誌非常誠實的回答,低頭縱身又躲過了牛保國一記左刺拳,一個右鞭腿。
兩人一個追一個逃,圍著擂台轉來轉去。
直到過了一個時辰,牛保國扶著膝蓋喘著粗氣,內心驚恐的發現,眼前這個小黑胖子,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到,即使打到一下,對方皮糙肉厚,就像沒事人一樣。
突然之間,他有一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