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季莫竟然輸了?這個小胖子有點門道啊?”
“你沒看見他好像也會飛劍,比季莫還厲害!”
“不懂裝懂,那是神識,懂不?人家拚的是神識攻擊!”
“切,照你這麼說胖子為什麼開始不用神識,既然拚的是神識,胖子怎麼沒有飛劍?怎麼還拿走了季莫的飛劍?”
“你這人就是愛抬杠……”
“這個小黑胖子挺厲害,怎麼以前沒聽說過?”
“我想起來了,這個家夥曾經到膳堂偷吃,好像還被罰了禁閉!
“哎……你這樣一說,我也有點印象,這小子好像是那個何安的兄弟!”
…………
在眾人議論聲中,又一位挑戰者緩步走上擂台,這人穿著皺巴巴的灰布長袍,二十多歲的年紀,額頭卻布滿皺紋,眉心似常年憂慮,形成一個川字,他滿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倒像個老實巴交,卻連遇災年的倒黴莊稼漢。
報過名號,負責監督的教習老師宣布比武開始。
這位叫田雄的挑戰者對範大誌抱了抱拳,也不多話,大手五指箕張,欺身一把抓向範大誌。
田雄貌不驚人,動作卻迅捷無比,他手臂一伸,身上關節如鞭炮一般劈啪炸響,手掌未到,勁風凜冽。
範大誌隻覺對方真氣如刀似戟,已布滿四麵八方,不論朝那個方向移動,都難以逃開對方簸箕般的大手。
眼看那大手越來越近,甚至能看到那手掌虎口上的老繭,範大誌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動作。
田雄眼前一花,麵前的小黑胖子已消失不見。
台下響起一片噓聲,夾雜著輕笑聲……
範大誌從田雄的胯下鑽出來,像隻受驚的兔子向擂台另一邊掠去。
田雄愣了片刻,轉身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根短棍,如優秀的獵人一般眯起雙眼打量著範大誌,沉穩鎮定的邁出幾步,一棍揮出……
棍影重重,攪得空氣也似乎扭曲,又如一張大網,籠罩範大誌。
“還虛境巔峰!”
“這是個高手!”
台下圍觀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範大誌感到了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個對手似乎比前兩個都要強大,田雄看似緩慢,其實動作極快,他的真氣彌漫,針紮一樣讓人好是好受,他衝過來的時候,就仿佛一堵牆,帶給範大誌強烈的壓迫與窒息感。
“這個看來打不過……要認輸嘍!”
範大誌心中暗道,他本就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向來好吃懶做,又性格軟弱,就連參加這個選拔賽,也是何安逼著他才來的。
短棍呼嘯而至,閃電般砸向範大誌肩頭,與此同時,地上湧出淡淡的黃色光團,包裹住他的雙腳。
疾速後退的範大誌,鞋子仿佛突然陷入泥沼裡,無法自拔……
“五行分離術?”
範大誌眉毛一挑,那淡黃色的光華,分明是被分離的土屬性天地元氣,對方是接近“合道境”的高手,顯然已經領悟“五行分離術”。
範大誌來不及想太多,田雄的棍子已經砸到。
短棍將要擊中瞬間,範大誌的肩頭突然綻放一團金色光華,金芒憑空出現,仿佛一麵圓盾擋住短棍狠狠一擊。
田雄的表情有些意外,再次掄起棍子,向範大誌額頭橫掃……
範大誌垂在腰畔的雙手快速揉搓,像是揉搓兩個麵團,地上響起微不可聞的沙沙聲,像是種子破土而出的聲音。
仿佛幾株小草鑽出泥土,探出嫩嫩的葉芽,幾縷綠芒從範大誌腳上的黃色光團中冒出,頃刻間,黃色光團支離破碎,範大誌箭一般疾速後退。
田雄不禁動容,但他咬了咬牙,臉頰上肌肉凸起,依然不可阻擋的,揮動短棍砸向範大誌。
“轟!”
空氣陡然變的熾熱,田雄被強烈的光亮刺的眯起眼睛,他的眉毛變的曲卷,被炙烤得發出焦糊的味道,腳下卻湧起刺骨涼意。
四團熊熊燃燒的火球,突兀出現,將田雄圍住,三支鋒利如刺的冰錐,從地下冒出,其中一支,險之又險的豎在他雙腿之間。
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剛才那一瞬間,自己恐怕已受到重創,田雄想到這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抬頭望望懸浮在四周的火球,低頭看看襠下閃耀晶芒的冰錐,田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遠處的範大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