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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公會成員以及其他渠道的信息彙總，秦川發現十二主城之外都有神明虛影出現。
秦川在忌憚的同時，也有些疑惑。
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可不像是亡者之手能整出來的花樣。
他們擅長的，還是在暗地裡搞事。
而且以亡者之手的實力，弄出一尊神明虛影還說得過去，兩尊就有點吃力，三尊就得把壓箱子的手段拿出來。
十二尊？
不是秦川看不起亡者之手，而是那幫人的確不是這塊料。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
亡者之手的信仰很雜，但普遍還是信奉死亡神係，瘟疫、毀滅、痛苦，這些才是他們追求的。
獸神，並不在這個行列。
祂更偏向於力量。
突出的就是一個莽。
在天啟，獻祭其實是個技術活，想要溝通神明，不單單需要祭品和信仰，還有彆的因素，比如說血脈。
熊怪可以溝通獸神一係的神明，是因為祂們在某種層麵上來說，就是一頭極其強大的野獸。
這次熊怪召喚出來的獸首人身的神明虛影，其腦袋就是一顆熊頭，和熊怪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有可能是熊怪一族的祖先，聽到後代的呼喚，抽空露個臉很正常。
而亡者之手一般是呼叫死亡使者。
但問題在於，死亡使者也就七個，至少秦川隻看見過七個。
把祂們全部叫出來也無法在十二主城同時出現。
更何況現在死亡使者大概率是沒工夫回應召喚的。
“這次出現的，難道都是獸神一係？”
秦川眉頭緊鎖，趕緊讓公會其他人將現場圖片發到公會裡。
點開陸續發出的圖片。
身處清風城的雪中一劍俠，他發回的照片上，虛影頭上兩隻碩大的犄角格外顯眼，那是麋鹿的角。
季星所在的斯卡恩城，是蛇首。
夜桜絡在淩港城外拍到的，是豹首。
還有飛雲城，一尊有著鳥類腦袋的虛影。
其他主城出現的虛影，也都是代表著不同的野獸。
十二尊虛影，真的全都是獸神一係！
這絕不是巧合！
一個名字在秦川心頭盤旋。
獸神教！
以獸神一係為信仰，試圖讓世界重回蠻荒混亂的組織。
“亡者之手可真是整了個大的。”
秦川長出一口氣。
來之前，他以為亡者之手又準備依照慣例搞事送人頭，結果來了才發現，這幫家夥竟然把獸神教扯出來了。
不過考慮到獸神教的口號是推翻人類暴政世界屬於獸神，倒是和亡者之手的行動方針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兩個臭名昭著的組織能攪合到一起，並不奇怪。
讓秦川詫異的，主要問題還是時間節點。
按照前世的進程，獸神教是在第三個版本登場的，他們收編了在第一個版本被打爆的亡者之手殘部，開始活躍。
結果這才第一個版本，而且還是開服沒幾天的情況，獸神教就冒出來了。
不用問，肯定是天啟在搞事。
收斂心神，秦川繼續觀察遠處的景象，同時叮囑公會成員彙合起來，組團行動。
眼下局勢不明，還是悠著點。
思索間，遠處石台上的廝殺已經接近尾聲，數百隻熊怪最終隻剩下一隻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