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一眼就看穿了秦川的得意，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會順著秦川的話頭說下去，直言道：“我盯了這寒冰之主很久，包括它接觸暗影之力，開始嘗試吸收，也都在我的注視之下。”
秦川恭維道：“厲害，厲害。”
嘴上說著厲害，眼睛卻是看著那團金色寒氣。
這是寒冰之主的本源，雖然隻有三分之一，但也相當可觀。
神秘人直接點破秦川的意圖：“你想讓旁邊這人吸收寒冰之主的本源力量，想法很好，但你忽略了一點，以她現在的實力直接吸收等於送死，意識會被瞬間磨滅，而寒冰之主將會借助這副身軀重生。”
秦川看向神秘人，“這不是還有你呢，我也是看到你在這才進來的，不然直接就走了。”
神秘人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死亡使者有沒有說過你很不要臉。”
秦川立刻嚴正反駁：“沒有的事，我和死亡使者是鐵哥們了，合作相當愉快。”
神秘人毫不留情戳穿秦川的場麵話：“你管九一分叫合作愉快？以後彆做這種事了，說出去我們還怎麼混，就算暗影之力再怎麼落魄，也不至於落魄到如此境地。”
秦川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說道：“沒辦法，技不如人啊，要不你給我點好東西提升提升，下次我遇到死亡使者，爭取三七開。”
雖然看不到神秘人的麵容，但秦川能夠猜到，這家夥的臉色肯定很精彩。
不過從剛才的對話中，秦川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說，這家夥大概率是歸屬於暗影一派的。
至於是使徒還是神選者，亦或是更高級的存在，就暫時不清楚了。
但從他可以輕鬆封印寒冰之主來看，最低都是神選者，而且是完全體狀態的神選者，不是秦川之前遇到的半吊子。
這就很奇怪了。
以天啟的尿性，現階段對於神明的限製極強，哪怕是眾神都得按規矩辦事，降下神諭讓教會動手，怎麼會冒出來一個完全體神選者。
而且還是歸屬暗影的神選者。
這個問題，恐怕得以後才能得到答案了，秦川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秦川還是問道：“你到底是誰，和暗影之力有什麼關聯。”
神秘人語氣很平淡：“你的問題太多了。”
鬥篷動了一下，兩團夾雜著黑色的冰霧和那團金色冰霧並排漂浮。
“其實嚴格來說，這些都是寒冰之主的本源力量，它被封印在這裡之後，在痛苦和瘋狂中，又把自己分成了三份。”
聽到這話，秦川繃不住了。
不是，寒冰之主是跟三這個數字杠上了嗎，被炎魔之王分成三份就算了，竟然自己還把自己分成了三份。
是個狠人。
也不見神秘人有什麼動作，三團冰霧開始固化，很快就變成了三枚水晶。
其中兩枚帶著黑色紋路，來自於被暗影之力封鎖的冰霧。
另一枚帶著金光，則是由寒冰之主殘軀轉化而來的。
沒等神秘人安排，秦川已經搶先開口：“你看有三枚水晶，而在場的正好是三個，一人一枚，大家都開心，你覺得怎麼樣。”
緊接著又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道：“這種大事，理應舉手表決。”
說著自己舉手，又把淞淩的手舉了起來，拍板道：“二比一，就這麼定了。”
“……”
神秘人憋了半天，最終恨恨說了一句。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