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我臣服,獻上你的忠誠,與我一起為奈斯氏族開啟一段新的未來,還是說……執迷不悟,讓我強行將你做成血仆?”
看到尤爾斯特沉默不言,麥西姆長老皺了皺眉問道。
“哼,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直接向我獻上忠誠,你還能保留一定的自由,我甚至可能承諾在掌控奈斯之後放你離去……”
“但若是逼我將你做成血仆的話……嘿,我可就不能保證你的意誌是否仍然是你的意誌了。”
看到尤爾斯特依舊不語,麥西姆長老徹底收起笑容,沉著臉威脅道。
聽了他的話,尤爾斯特緩緩抬頭,看向了這位倒向血魔大公的傳奇長老。
明明不管是強迫效忠還是成為血仆,對於已經擁有追隨尊長的血裔來說都是莫大的羞辱與不可接受的條件……
但此時此刻,麵對麥西姆長老那惡狠狠的逼迫,尤爾斯特卻感覺內心深處毫無波動。
他不僅沒有憤怒,甚至還有點想笑。
當然,是冷笑。
也有可能是嘲笑。
臣服契約?
成為血仆?
得了吧,這兩種涉及靈魂的契約,在他的靈魂已經被打上真祖聖徽的前提下,能成就有鬼了!
霸道的卷屬之契甚至將他與柯西冕下的信仰聯係都徹底切斷了,彆說一位傳奇強簽的契約了,雖然……他的信仰本來也不算有多麼狂熱就是了。
已經生無可戀的尤爾斯特完全沒有了和麥西姆長老鬥嘴或是博弈的興趣。
在真祖歸來的大前提下,彆說是奈斯氏族的內鬥了,血裔現存的五大氏族,有一個算一個,都彆想跑!
不過,看著對方那居高臨下,視自己為掌中之物,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樣子,尤爾斯特又有些不爽。
而這種不爽與簽下血之契約的鬱悶交織在一起,更是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讓尤爾斯特的心情越發憋悶難耐,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特彆是對方那傲慢的樣子,那種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模樣,讓原本已經打算擺爛的尤爾斯特,重新激發起了逆反心理。
我可去你的吧!
真祖冕下的確有將我玩弄於手掌之中的力量和資格,但你算老幾啊!
明明是傳奇公爵,對付我一個熾陽伯爵還要來陰的,啊呸!
真有本事,去正麵硬剛大長老和約羅克公爵大人啊!
欺負一個小伯爵算什麼本事啊!
尤爾斯特在心中暗罵。
而罵著罵著,他忽然心中微動。
隻見他的目光微微閃爍,忽然冷笑道:
“哦?臣服?”
“麥西姆長老,很抱歉,我在這裡想了三天三夜,一直在思考您有哪裡值得我追隨的,可是三天三夜過去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哪怕任何一個理由……”
“與我追隨的存在相比,您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可悲,就像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讓我感到惡心……”
“我對追隨弱者沒有任何興趣,像您這樣的存在,隻會在背後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伎倆,您甚至沒有勇氣向我追隨的存在發出挑戰!”
“嗬嗬,成為血仆?得了吧,即使沒有使用過瀆血之杖,我也知道強行將一位追隨尊長的血裔轉為血仆存在多大的隱患。”
“您根本不是在給我選擇,您不過是沒有信心,擔心在我追隨的存在麵前暴露您的身份罷了。”
“您的膽子其實很小,您沒有把握在不驚動我背後存在的前提下將我轉化成血仆,或者更直接的說,您害怕我背後的存在!”
“嗬嗬,就您這樣的血裔,就算是傳奇,又有什麼值得我追隨的呢?與您相比,約羅克大人真的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至少……約羅克大人敢於直麵神明!”
“嗬,在我看來,您連斷開我已有的血族契約都做不到呢。”
尤爾斯特陰陽怪氣,將麥西姆長老數落的一無是處,挑釁的目光中更是帶著深深的鄙夷。
看到他這幅欠抽的拱火模樣,聽著他那粗鄙的謾罵,麥西姆長老快要被氣炸了。
特彆是,當尤爾斯特直接將約羅克拿出來和他對比之後……
“住口!你這個不知禮義的混蛋!竟然敢忤逆公爵長老!”
“很好!很好!既然你這麼想要成為血仆,那我就成全你!我不僅要成全你,還要徹底抹除你的意誌!扭曲你的血脈!將你變成我的血肉傀儡!最為悲慘的血仆!”
“斷不了你的契約?將你變不成血仆?”
“哼!”
“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就算是真祖來了也救不了你!就算是始祖當麵,也彆想保住你的血脈聯係!”
麥西姆長老咬牙切齒,雙目赤紅。
隻見他從懷中取出瀆血之杖,直指尤爾斯特,一聲怒喝:
“黑暗……血契!”
暗紅色的光輝在瀆血之杖上爆發。
而與此同時,麥西姆長老的精神力如同浪潮一般湧動,順著瀆血之杖的光芒朝著尤爾斯特伯爵的靈魂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