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哦?這麼說,她相信了公國伸出的橄欖枝?打算借助公國的力量平定卡斯特爾的叛亂了?”
鬱金香伯爵領,新波爾德要塞中。
一位頭發花白,身穿波爾德公國常備貴族軍服的老貴族驚訝地說道。
老貴族的身形算不上高大,但坐在那裡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那是久居高位的貴族才能養出來的氣質。
而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另一位麵容和他有些相似的年輕人,同樣一身軍裝。
不過,與老貴族不同,他身上的軍裝乃是王國正規軍的軍服,而且還是華麗威風的騎士著裝,漂亮的附魔紮甲閃閃發光。
“是的,加斯頓大人,北地的叛亂讓卡斯特爾的小伯爵相當恐慌,對於您的邀請,她就像是快要溺死的落水者終於找到了一塊浮木一般驚喜。”
老貴族的麵前,從北港歸來的使者全無在北港時的狼狽,恭敬地說道。
年邁的加斯頓伯爵目光微閃:
“哦?恐慌?但我看她這在北港彙聚數萬大軍的樣子,可不像是個恐慌的小女孩能做的……”
歸來的使者童孔深處閃過一道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隱晦紅芒,繼續恭敬地說道:
“加斯頓大人,如果她不恐慌,如果她不害怕,怎麼可能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命令大軍北上呢?”
“正是因為害怕,她才會明明手握大軍卻依舊龜縮在北港!”
“要知道,成功將貴族們召集來的,是卡斯特爾的列恩-卡斯特爾子爵以及精靈塞巴斯,而她存在,卻是阻止了貴族們想要北上平叛的意願!”
聽了使者的話,加斯頓伯爵的眉頭皺得更甚了。
他看了歸來的使者一眼,忽然說道:
“我聽說,你在北港見到了那個著名的海盜家族的人?還被他們給綁了?”
使者的表情頓時有些不好看,咬牙切齒地道:
“加斯頓大人!那根本不是什麼貴族!就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匪徒!如果不是卡斯特爾的伯爵阻攔了他們,或許我就回不來了!”
“哦?這麼說,你還被夏洛特救了?”
加斯頓伯爵有些意外地道。
“是的,她狠狠地訓斥了那些瘋子!她不信任北地的貴族,一點都不信任貴族!”
歸來的使者信誓旦旦地說道。
看著他那堅信不疑的表情,加斯頓伯爵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使者退去,加斯頓伯爵則看起了座位後的北地地圖。
他的身旁,一直站著的年輕人卻是忍不住了:
“父親,您還在遲疑什麼?卡斯特爾的小伯爵答應您的提議,這不是我們最想看到的嗎?”
“國王陛下已經默許了王子殿下的行動,紫羅蘭公爵那邊恐怕半個月內就會有大動作,而王子殿下準備好的合法剝奪令也會很快發出,若是我們真的等到那個時候再動手,就是我們要正麵對抗北港的主力!”
“我們家族在鬱金香伯爵領的駐軍中經營了差不多十年,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麵對的就將是北地貴族最為猛烈的進攻,就算是能夠憑借要塞守下來,也將損失慘重。”
“與其這樣,不如先下手,將卡斯特爾伯爵從北港騙出來!”
“一旦能夠將她控製起來,主動權就握在了我們的手中,王子殿下收回卡斯特爾領,最大的功臣也將是我們!”
年輕人信心十足,但聽了他的話,老伯爵卻忍不住罵道:
“愚蠢!”
“菲利普殿下能破壞遊戲規則,那是因為他是王子殿下!而就算是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剝奪貴族領地,必須要先為卡斯特爾安插合法的罪名!”
“我們可不一樣,無緣無故囚禁一位貴族領主,你以為王國的貴族議會是吃乾飯的嗎?!”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道:
“奧迪斯,你在王都待的時間太久,對波爾德已經沒有那麼熟悉,我曾經見過卡斯特爾的夏洛特一麵,那絕對不是個普通的貴族!”
“還是說,你覺得一位在貴族、領主和教會的虎視眈眈下,不僅能成功繼承領地,獲得一位知名精靈的效忠,還在繼承領地之後成功分流打壓了領地貴族,甚至在領地叛亂以後獲得絕大多數貴族出兵支持的年輕領主,其實是個愚蠢的膽小鬼?”
“更彆說,夏洛特出行,塞巴斯必然隨同,一位實力曾經達到熾陽的精靈,就算是跌落位階,也遠超普通的銀月,哪怕是能夠成功控製卡斯特爾伯爵,我們也很難留下他,而隻要他成功脫身,就是無窮的後患……”
聽了老伯爵的話,年輕人慚愧地低下了頭:
“父親,您說的對,是我欠考慮了。”
“不……”
老伯爵卻話鋒一轉,目光微閃:
“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國王陛下會簽署王**隊的禁令,自然也是默許三王子殿下對卡斯特爾的行動的。”
“卡斯特爾的夏洛特還是太年輕了,也對我們的國王陛下太不了解了,比起三王子的野心,我們的國王陛下對神聖王庭的勢力擴張才是最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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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向神聖王庭許以承諾!”
“奧迪斯,你說的也不錯,我們的確應該先行一步占據主動權,隻是,如同三王子殿下準備好的合法剝奪令那樣,我們也需要做好準備,不僅要確保萬無一失,還不能給其他人留下把柄。”
年輕的貴族心中一動:
“父親大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