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控血之聖典,以神力包裹住對方那迅速崩潰的血仆印記,最終在血魔祭司的身體徹底崩潰前將那印記穩定了下來。
靈魂自毀的波動漸漸斂去,血魔祭司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過,夏洛特的手中卻殘留下了一道虛幻的血仆印記。
那血仆印記周圍環繞著血之神力,保持著印記的穩定。
看著穩定下來的血仆印記,夏洛特微微鬆了口氣。
血仆印記的另一端與血魔祭司背後的血裔尊長相連,若是印記消散,對方必然有所感應。
血魔教團明顯在王都魯特西亞有所謀劃,夏洛特還不想打草驚蛇。
當然,不想打草驚蛇肯定不可能了。
畢竟死了個血魔教團的高級祭司,對方遲早會知道的。
但……至少不能讓這血仆印記在暗夜古堡中碎掉。
她在操控血魔祭司的靈魂時已經動用了血之神力,若是在這裡碎掉,對方背後的傳奇血裔察覺到不對,很可能會感知到她的力量。
夏洛特還沒做好正麵與傳奇對抗的準備。
「真是晦氣,這次血之召喚徹底給浪費掉了。」
夏洛特暗暗一歎。
她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不好,隨機挑選一位血裔是血魔教徒不說,還是一個禁忌血仆。
禁忌血仆與血裔尊長間的聯係太過緊密,稍有不慎就會觸發禁製自毀,她根本來不及查看完對方的記憶,對方的靈魂就徹底消散了。
哪怕是動用了血之神力,她也不過是又多看到了一段記憶信息。
這是有關貝特朗·德·舍瓦利背後血裔尊長的信息。
初擁貝特朗的血裔是一位名為阿爾布雷希特·舍底特血族,他是舍底特氏族的血之公爵,同時也是血魔教團黑暗使徒。
「阿爾布雷希特·舍底特……」
夏洛特默念著這個名字。
作為血魔教團的「老朋友」,夏洛特對血魔教團的組織結構也做過一定的調查。
在血魔教團內部,成員分成了五個等級,分彆是信徒、逐暗者、祭司、高級祭司和黑暗使徒。
信徒就是普通的信眾,包括信奉血魔大公的凡俗信徒以及入階者之下的超凡者。
逐暗者則是實力
達到繁星的入階者,大多都是血之男爵。
祭司則是銀月級彆的超凡者,血裔的話對應的是血之子爵,而祭司之上的高級祭司則是血之伯爵。
最高級彆的就是黑暗使徒了,都是傳奇血裔,地位等同於奈斯氏族內部的血裔長老。
神聖王庭的典籍中也同樣記錄有血魔教團的信息,據夏洛特所知,血魔教團已知的黑暗使徒共有六位。
不過,出於保密,夏洛特當初看的典籍裡並沒有記載黑暗使徒的詳細信息。
現在,夏洛特倒是知道了其中一人的名字。
「阿爾布雷希特·舍底特……在血之召喚的感知裡,魯特西亞外城區就隱藏著一名疑似傳奇血裔的舍底特血族,莫非……就是這個阿爾布雷希特·舍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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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發現自己已經將視野成功切換到了這一邊。
然後……夏洛特就發現自己擁有了一具新的身體。
她低下頭,隻見自己身上穿著一身熟悉的黑色長袍,正是血魔教團的高級祭司服。
她摸了摸下巴,摸到的是一把毛糙糙的胡須……
她看向左手,手中還拿著之前貝特朗拿的那本被鮮血和蠟燭的煙熏染得發黑的魔典。
夏洛特……
她附身到血魔祭司貝特朗的身上了。
夏洛特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隨後古怪地發現她是通過阿爾布雷希特·舍底特的「血仆印記」溝通上了貝特朗的屍體。
當然,更準確地說,是通過血仆印記與貝特朗的屍體建立了聯係,又通過血之神力將她的意識投送了過來。
不過,夏洛特很快就發現,這種附身是有時限的。
雖然有血之神力維持「血仆印記」不毀,但實際上也隻是在拖延這個過程。
「血仆印記」仍在自毀,隻不過速度大大降低了下來。
當到達臨界點的那一刻,它仍會毀去,而夏洛特的意識也將從貝特朗的屍體中排擠出去。
夏洛特略微感知了一番,發現她最多能維持這個狀態一到兩天。
當然,前提是阿爾布雷希特·舍底特不會通過血仆印記聯絡自家的血仆。
確定了自己的狀態以後,夏洛特心中一動。
雖然沒能讀取完貝特朗的記憶,但她好像獲得了另一個調查血魔教團秘密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夏洛特向周圍看去,發現自己位於一座風格相當熟悉的神殿裡。
這是一座破敗的神殿,年代應該相當古老,光線昏暗,空氣渾濁,很可能位於地下。
神殿中立著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石柱支撐著穹頂,粗獷的浮凋刻滿表麵,石柱上銘刻的古老文字雖然已被歲月侵蝕,但仍然透露出一種滄桑而神秘的氣息。
神殿的四周,是長長的石廊,石廊道向遠方延伸,牆壁上刻畫著古樸的浮凋與壁畫,描繪著血裔戰爭的場麵。
而在神殿的中央,則是一座巨大的圓形大廳,也是夏洛特所在的地方,祭壇和惡魔之眼都位於這裡。
看著那熟悉的大廳與壁畫,夏洛特心中一跳。
她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這是一座遠古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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